七爺憑本事拐的小祖宗!
洗手間門打開,嚇得時移一個哆嗦。
壓根沒料到薑年就在門外,不言不語把他盯了有幾秒。
小時移的臉頓時就紅了,扭扭捏捏揪著衣角,偏頭看了眼自己渣爹,沒得到回應扭回頭。
“年姐姐,我,我會去道歉的。”
薑年看了眼賀佩玖,眼中藏著笑,沒表露出來,豎起大拇指,“小時移真棒。”
小孩子經不住誇的,剛被賀佩玖教育,這會又被誇,不好意思的拔腿就跑。
他走了,薑年也準備走,腳步還沒挪動就讓賀佩玖扼住手腕,稍稍用力把她扯到洗手間。
“你乾什麼!”她盯著眼前的男人,心裡怦怦直跳。
這是洗手間好不好,而且是在賀家老宅。
“想親親你。”賀佩玖是個行動派,下一秒就擒著下巴俯身吻上來,小姑娘剛才吃了不少草莓,這會兒嘴角還殘留酸甜的果香。
時間緊迫,爭分奪秒。
“一會兒跟我聊聊,七哥有好多事還來不急細細問你。”
她身子一陣站不住的虛弱,嚴絲合縫落在他懷裡,嗓音細軟暖糯,“什麼事。”
“你用我手機,虛心好學的事。”
細軟的身子打了個冷顫,隨即就變得僵硬,彆開頭丁點不敢看他。
要命了!
上次在破舊化妝間用手機搜索問題的記錄忘記刪除。
那麼致命又戳心的問題叫他發現了?
心慌,心虛,心顫,一顆心直接給扯成幾瓣兒,都分不清此時到底是個什麼心境。
這問題換個方法用來問女生。
比如你胸好小,乾癟乾癟,想平天下所以胸這麼平?
要是哪個敢這樣問女生,鐵定挨一個大嘴巴子。
薑年腦子亂糟糟正胡思亂想,一點沒注意到長發被撥開,拉鏈被往下拉開些,然後……
某人就欺身而來……
賀佩玖,你這不要臉的臭流氓!
她在心裡抓狂,各種嗔罵老男人,膽子是越發大了,敢在長輩眼皮下耍流氓!
一會兒就去告狀,讓他被打死!
“年年,約好了,今晚你若是敢逃,除非躲七哥一輩子,否則自是有你好受的!”
話音一落,他就收了禁錮,將裙子拉鏈拉好,還特體貼的給她捋了捋頭發。
這時候薑年哪裡敢多呆,幾乎是奪門而出,逃命般的跑到飯廳。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剛坐下,薑夙就狐疑的看來,又往洗手間那邊看了眼。
像惡鬼在後麵追,慌亂成這樣。
“咳。”她清清嗓子,衝著兩位老人乖巧笑著,“洗手間有點滑,差點摔了。”
老太太不疑有他,急忙叫傭人去清理。
“應該是剛剛時移洗手弄了些水,不趕時間你慢一些,再過不久就要開學,要是摔了可不得了。”
時移紅著臉在喝果汁,他剛剛出來就特自覺的跟薑夙道歉,哪兒料想薑夙態度一改往常,跟兩位老人把他好一頓誇。
他還以為薑夙會很冷漠,或者不喜歡他,忽然改變態度對他好,哪裡受不得了這個,臉紅到現在。
他沒出聲,默默瞅了眼薑年。
這個鍋他不背,肯定是自己渣爹欺負年姐姐了。
剛一想完,賀佩玖就到。
“抱歉,接了個電話。”而後,麵色尋常的挨著時移坐下。
賀老撩他眼,給薑夙倒酒,“一天天就你事兒多,跟談戀愛時似的。”
“公司一些事物。”
賀老就不說話了,隨後給薑年倒了一小杯,前一刻還冷眉冷眼,這會兒看著薑年就笑眯眯的和藹可親。
“祝賀你靠進北舞院,以後在京城念書,有什麼事就跟賀禦講。他若是不願幫忙,直接告訴你賀奶奶。”
“背井離鄉,山高水遠的,把這兒當自己家。”
薑年乖巧笑著,心裡哪裡敢麻煩兩位長輩,但長輩這份疼愛她是心裡感激的。
托著酒杯,有模有樣,“謝謝賀爺爺,賀奶奶對我的疼愛。”
“賀爺爺,我敬您一杯。”
賀老馬上就笑嗬嗬了,還跟她碰了一下杯,“慢點,抿一口就成。小姑娘酒量不好,但酒品是極好。”
“喝酒比我那幾個孫子還要爽快。”
跟長輩喝酒哪兒敢抿一口,剛倒的小半杯直接進了肚子。
薑年分不清這是什麼酒,除了辛辣還有微微果香,想應該是果子酒。
“年年,彆喝了。”老太太示意,讓人撤了酒杯,“第一次來家裡,陪你賀爺爺喝一杯,當場就喝暈了。”
“這酒不是好東西,少沾。”
賀老不敢反駁,隻得拉著薑夙喝酒。
薑年吃了兩口菜才壓下喉嚨的灼燒感,小臉燒得一片曖昧的桃粉,平添幾許誘人的風情和嬌媚。
乖乖巧巧的在和老太太說話。
“今晚就住這兒,我看這雨停不下來,城裡積水應該會封路。”老太太好心提議,知道他們去城東雲慕姿那兒。
“賀奶奶,城裡經常封路嗎。”薑夙問了句,上次來京城洽談事物,期間也遇到一次暴雨,翌日出行時走了不少冤枉路。
“暴雨,暴雪,出行不便時會封路,車多人多萬一出點事豈不是自己遭罪。”
“家裡空房間多,再來幾個也住得下。”
老太太笑道,熱情好客,薑夙也不好拒絕就應下。
“那就麻煩了。”
薑年在吃東西,聞言瞄了眼對麵,能住在老宅不用跟賀佩玖麵對心裡自然高興,為此還偷摸笑了下,以為沒被看見。
賀佩玖沒什麼表情給時移夾了些青筍,不動聲色拿過酒杯給自己斟滿。
賀老瞅見他的動作,眯了眯眸子。
這混小子,以前傲嬌得不行,跟老太太一國的,為了讓賀老借酒,到了老宅軟磨硬泡都不喝。
沒人陪酒,賀老自是沒什麼興趣,小酌一杯就沒了興致。
今兒主動倒酒,忽然轉性?
賀老瞅了眼窗外,除了傾盆暴雨,也沒見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