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反噬的副作用,還會縮減她的壽命。
假如繪梨衣真的失控暴走,家族中除了源稚生應該沒人有資格與她麵對麵,所以就任她玩去吧。
源稚生看了看昏暗的天空,似有一場暴雨將至。
“派個人扔把傘在電線杆旁邊。”他輕聲說“找個樣貌和身材都很普通的人,讓他騎著自行車,‘不小心’把框裡的傘落下去,注意彆做得太明顯。”
“是,少主。”
“這是要下雨啊。”路明非抬頭望了望,歎了口氣,“早知道就不出來了,窩在被窩裡打遊戲多爽。”
天氣悶熱,陰風四起,許多戶人家都把陽台上的衣服收了回去,門窗緊閉。
在暴雨交加的天氣裡,窩在床上拿著s手柄玩遊戲,任窗外暴雨傾盆,吹著空調操縱光頭奎托斯在奧林匹克山上大開殺戒,這才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可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偏偏沒看天氣預報,連傘也沒帶。
天微微亮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可現在儼然是一幅雷雨天。
遠處已經能聽到震雷的轟鳴,就快下雨了。
今天本來是想去東京鐵塔看看的,可下雨跑到高處去肯定不是個好主意,他又不知道那裡的眺望台有沒有玻璃屏障,能不能擋雨。
“罷了罷了,還是回去吧,老天爺你多堅持一會,彆這麼快就尿出來了。”
說著,豆大的雨滴就落在了路明非的鼻子上。
夏天的雷陣雨來得總是那麼猝不及防,唰唰唰,雨便如同從水盆裡倒出來一樣,澆到了混凝土地麵上。
這附近似乎是工業區,連個躲雨的便利店都沒有。
路明非頓時被淋成了個落湯雞。
他連忙把蘋果手機捂在懷裡,要是手機短路,諾瑪也就沒得了。
因為有方便的人工智能,他壓根就沒去記過地圖,連入住酒店名都還沒記住。
他一個人想在這四通八達的東京找到回家的路,那簡直是難如登天,出租車又太貴,據說日本的出租車跑一公裡就要二三十rb,跑上十分鐘,表上的數字就噌噌噌地跳,比搶劫還來得快。
他寧願冒雨跑回去,他的身體素質又不弱,淋點雨而已,算不得什麼,在葦名的時候,大冬天他還掉到過湖裡呢,冰水刺激未愈合的流血傷口,凍瘡化膿的時候隻能把連著的皮肉一起割去,那才叫做折磨。
他不敢把手機拿出來,隻好循著記憶瞎轉悠。
耳邊全是雨水的滴答聲,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能躲雨的屋子,但他的運氣似乎不錯,竟然在地上看到了一把雨傘,似乎是誰落下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抓那把傘,結果傘沒抓到,倒是抓到一隻冰涼的手。
暗紅色的頭發被淋得澆濕,臉像個小花貓,巫女服沾了水變得有些透明,緊緊貼在皮膚上,黑色的蕾絲邊內衣若隱若現。
她蜷縮在電線杆那裡,懷裡抱著什麼東西。
“諾諾?”路明非一瞬間喊了出來,但定睛一看,又會發現兩者有極大的區彆。
他撐起傘,為女孩擋雨。
嘩啦啦的雨水落在傘帽上,彙聚成一股股細小的水流,順著傘珠流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