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背刺,悶棍,這才是正義的路明非所推崇的無上之道。
除了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的殊死搏鬥,他最愛的就是躲在草叢裡,偷偷摸過去從背後來上一刀致命的忍殺。
有時候,把所有的武士和槍兵乾掉後,會隻剩下一個敲鑼的瘸腿士兵。
他心軟,所以他幾乎都會留著毫無戰鬥力的敲鑼兵一條性命。
可也許是戰爭的後遺症,即使周圍的同伴都死光了,敲鑼兵也依舊在原地麻木地敲著那麵破舊的銅鑼,他看著路明非的眼神裡,是怯弱,是恐懼。
敲鑼兵被困在了被炸斷雙腿的那天,就像路明非被困在了那座日本風格的古城裡。
平靜的海麵下藏著什麼?湍急的暗流?堅硬的暗礁?亦或是
一個拿著會發光的改裝棒球棒的路明非!
就是現在!
路明非已經繞到了楚子航的側麵。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把日式長刀,如今,到了鯊魚滑動魚鰭加速的時候!
朦朧的煙霧中,他的雙腿微曲,全身如同繃緊的弓箭,在下一個呼吸,以超乎想象的高速射了出去。
煙霧都被他的高速所斬斷,楚子航和凱撒的圓形擂台和那道筆直的軌跡連起來,看起來就像是豬豬俠的超大號超級棒棒糖。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那把閃著彩燈的棒球棍就順著楚子航的手腕敲了下去。
與愷撒對決是一件必須集中注意力的事情,楚子航雖然有在防備那件不知道是什麼的秘密兵器,可他壓根沒想到,秘密武器會以如此讓人印象深刻的方式出場。
隨著手腕處的重擊,他最重要的“村雨”,第一次在戰鬥中脫離了他的手掌。
與此同時,還響起了詭異的音樂。
楚子航對這音樂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在中國超市門口的每一個電動搖搖椅上,都有這音樂,甚至,他小時候和還爸爸一起坐過。
“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爸爸的媽媽叫什麼~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該死!那個改裝棒球棒的家夥是個腦殘嗎!
棒球棍上的彩燈發瘋似的亂閃,震耳欲聾的音樂,瞬間讓這個用紫色絲巾蒙住臉的闖入者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楚子航的刀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楚子航在暈過去的最後一秒,看到的是那麵飄逸的紫色絲巾。
他的記憶力很好,那條絲巾,屬於凱撒的蕾絲芭蕾舞啦啦隊的一個成員,那是個身段很好的女人,恩,舞技也很棒,特彆能轉。
他的眼前出現了旋轉的天鵝,天鵝如同一根旋轉的法棍,帶著香吻飛過來,黑色作戰服的短發男孩親吻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空氣中,隻回蕩著那首來自中國的兒童歌謠。
“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