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刀,也從咬合的風扇片中抽身而出。
但風扇片似乎並不願意放走忽然闖入它生活的“村雨”,它像是被辜負的流淚女人,緊緊抱住“村雨”的刀身。
可有些人就是這麼無情,他突然闖進你的生活,把你的心搞得一團糟,他欺騙你的感情,狠狠插入,卻又在你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抽身離開,他的眼裡,隻有自己。
玉鋼與金屬摩擦,發出更加刺耳的鳴叫,宛如一個女人的悲鳴。
火花迸濺,最終,你還是沒能挽留住那個人。
路明非的身體,二度起飛,但代價是空調外機的落幕,鐵柵欄和方塊機器一起摔到了地上,變成了一攤廢鐵,扭曲變形的空調在哭泣啊,你這個渣男!
高飛的鷹又怎麼會在意雲層之下的哀嚎呢?
路明非把村雨插入了另一個空調外機的風扇孔,他就像是每晚都流轉在化妝舞會上的貴公子,每天都和舞會上最亮麗的女人過夜,卻又在下一個夜晚換人,留下的,隻有哭花了妝苦苦追尋的少女。
一個又一個空調墜落,它們堆在一起,越高處的,摔得越狠,有些甚至直接碎成了兩半,如同一顆破碎的心。
可路明非甚至都不願意回頭看一眼,他的眼裡,隻有最高處的那個女人。
那是最後的獵物,最後一次狩獵,溫熱的血,將會為這場鬨劇畫下句點。
諾諾和教授追了出去,在路明非放棄和愷撒對決之後。
古德裡安教授的鏡頭依舊跟在路明非身上,他就像是一個敬業的攝影師,在導演喊“卡”之前,時刻都不放鬆。
“諾諾,你沒事?”愷撒訝異地說。
他以為諾諾肯定被蒙麵變態給擊暈了,如同倒在地上的楚子航一樣,畢竟那家夥是從辦公樓那邊冒出來的,他讓諾諾去那邊探查,順便掩護自己,可半天都見不到紅色作戰服的影子,他便以為諾諾被乾掉了。
他並沒有去想諾諾在這段消失的時間裡在乾什麼,因為他的冰藍色的眼睛隻掃了自己的女朋友一眼,就又轉過頭去注視那個奔跑的疾影。
他垂下的右手緊緊握著狄克推多的刀柄,捏得有些發白。
諾諾也不在乎男朋友這幅鳥樣,她可不是什麼迪士尼在逃公主,天天在朋友圈發真下頭。
三人的注意力都擊中在遠處奔跑的身影上。
狙擊槍的巨大槍聲在廣場回蕩,“砰!砰!砰!”,每一下,都仿佛有一把巨錘擊中愷撒的心臟。
迸濺的火花絲毫不能阻擋蒙麵人的前進,那可是巴雷特耶,遊戲裡大夥都叫這玩意兒大炮,足以顯示它的知名度和其巨大的威力。
身體素質不夠的人,光是後座力都夠吃一壺了。
就算有製退器減去大部分的衝擊,還是會被後座力震得虎口發麻,這是一件暴力的殺人武器,而不是一個玩具,可在蒙麵人麵前,那堅硬的線條和黑洞洞的槍口就像是一個煙花筒,除了能放點火花外,再沒有其他作用。
“看樣子,今年學生會獅心會都要敗給他了。”愷撒歎了口氣,“不過這家夥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居然連我家啦啦隊隊員的絲巾都搶,真是個粗魯的野人。”
“壞了!”古德裡安教授忽然驚叫一聲,他注意到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還沒有人告訴路明非,這隻是一場遊戲!
——
(在碼字了,在碼字了,大家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