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的好學生,入學不過三天,就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優秀。”古德裡安教授拿出一張拉丁文寫的文件單和紅印,“來,在這兒按個手印,我這幾天一直在給你忙審判會的事情,都沒來得及和你見一麵。”
“這是什麼單子?”路明非狐疑地拿過單子來看,可上麵全是他不認識的拉丁文,看得頭暈。
“明天不是審判會嗎,教授都得參加,我作為你的指導教師,自然要給你簽保證單。”
“是這樣嗎?”路明非猶豫地接過紅印,又往上瞟了一眼。
可在某一個表格裡,他忽然覺得那字有些眼熟,他眉頭緊皺,進屋把“煉金學入門”拿出來細細對比,竟然發現那行符號就是書皮封麵上的拉丁文!
古德裡安教授乾笑了幾聲,把單子抽回來,若無其事地吹起了口哨。
路明非無奈地搖了搖頭,拍著芬格爾的肩膀說“師兄,我發現你也挺不容易的。”
“咳咳。”古德裡安教授清了清嗓子,“明非,明天下午兩點在英靈殿會議廳舉行審判會,到時候我會來接你的,不用擔心,校長和我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大後天,你就可以去教室裡開始你美妙的課堂生活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一直不說話,我哪裡會上什麼審判會!”路明非憤憤說。
“我也是情有可原啊。”古德裡安教授弱氣地說“對學院生活還滿意嗎?”
“目前為止,還是很滿意的,如果能申請更換指導教師,就更滿意了。”
“這個你放心,要是能換,我早把芬格爾踢出去了。”古德裡安教授拍著胸說。
“老家夥!你什麼意思!”芬格爾大嗓門喊。
“你個留四年學的廢柴,從a級降到f級,你好意思嗎!”老教授的唾沫星子飛濺。
兩個人看起來要打一架。
路明非站在他們中間,把他們分隔開,兩人吼得更大聲了,開始各種吐槽對方的奇葩操作。
大致有
考試睡過頭,下午帶著筆和學生證去鎖著的考場,然後打電話問考試怎麼沒人!
偷偷泄露考題,結果被逮住臨時更換答卷。
補考時幫學生攜帶小抄,結果中途發現帶錯了紙。
路明非心想要不然讓他們打一架算了,結果一鬆開手,他們一下又焉氣兒了。
拴著繩子的時候叫得比誰都凶,真鬆開了,又一聲不吭。
“好家夥。”路明非說“教授,要不要留下來吃個夜宵,我幫你也點一份。”
“還是我的明非愛我啊,居然知道我沒吃晚飯。”古德裡安教授眼前一亮,胡須微微抖動。
侍者送來了烤串和冰鎮啤酒,三人坐在寢室裡喝酒吃肉,路明非在一旁擼串,聽芬格爾和古德裡安教授談他們的冤家路窄。
教授雖然年紀大,心態卻很年輕,和他們這些年輕人也聊得來,甚至路明非覺得老家夥比他還跟得上時代和潮流。
路明非才像是這兒年齡最大的那個,為不成熟的師兄和指導教師擦屁股,飯錢還得他給,不過,倒也沒什麼不痛快,他舉起泛著氣泡的啤酒瓶,對著瓶口吹。
“來,喝。”
芬格爾脫下上衣,微醺的臉哼著德國民謠,路明非拍手叫好,教授不堪示弱,也站起來拍手打著節奏唱老歌。
酒液倒映出銀色的弧月,綠色的玻璃瓶碰碎了幻影。
追逐的人啊,是否看清了前方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