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隻狼歸來的路明非!
路明非選擇拒絕。
倒不是延遲的問題,雖然人在美國,但網絡延遲並不高,相反,還很快,因為卡塞爾學院的網絡是軍用網,網速非常穩定。
他不想和“繪梨衣”對戰是因為那太累了,與高手作戰必須保持全神貫注,但他今天不想享受旗鼓相當的對決,他隻想炸魚虐菜。
“sakura”迅速進入了排隊列表,與小朋友們愉快地玩耍起來。
日本,源氏重工。
上杉繪梨衣呆呆地望著屏幕,看著進入隊列的“sakura”,眼神逐漸銳利。
“哢嚓”,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她低頭看,黑色的遊戲手柄從中間裂成了兩半,邊緣用手握著的塑料硬殼像是被液壓鉗碾過一般,扭曲崩裂得不成樣子。
纖細素白的手叉腰,嘟起小嘴,她站起身搖晃牆邊的鈴鐺。
十幾秒後,一位穿和服的侍女推開門,正坐在門前,埋下頭行禮。
“上杉家主有什麼吩咐嗎?”侍女抬起頭看向繪梨衣。
繪梨衣在便利貼上寫字,指著地麵上碎成廢品的遊戲手柄“這個,壞了。”
“我立刻就為您取新的來。”侍女微微點頭示意,用袋子把壞掉的手柄裝進去。
“還有什麼吩咐嗎?”
“‘sakura’吃完了,再拿一點。”
“是。”侍女再次埋頭行禮,關上了門。
不知道為什麼,上杉家主忽然愛上了櫻花餅,源稚生少主當然會滿足上杉家主的這點小要求,他們請來了日本最頂尖的糕點師傅,製作最高級的鮮花餅。
櫻花餅本就是鮮花餅的一種,其它的還有玫瑰餡、茉莉餡、玉蘭餡的餅,但上杉家主唯獨偏愛櫻花餡一種,其餘的就小小嘗了一口便舍棄在一邊不管。
侍女前去後廚取來保鮮的櫻花餅,再拎上全新的索尼遊戲手柄盒子,再次來到房間,將點心盤放在被爐桌上,並為遊戲機插上新的手柄。
繪梨衣從裝點心的瓷盤裡取出一塊櫻花餅掰成了兩半,一半放到自己嘴裡叼著,另一半在寬大的巫女服袖口上擦了擦,遞到了侍女的麵前。
但侍女沒有接,隻是低下頭,麵對著繪梨衣後退到門口。
每一個下人都被告誡過不能與上杉家主過多接觸,特彆是在源稚生少主不在場的情況下,與上杉家主單獨相處的時間不能超過5分鐘。
侍女不想惹是生非,恭敬地行禮,沒說一句話,退離了門。
繪梨衣的手舉著那半塊餅,許久之後,才緩緩放下。
她默默注視著被爐上的瓷盤,從衣服口袋裡取出芭比娃娃,調整娃娃的關節,使其手臂伸直後,把那半個餅放到了娃娃的臉上斜搭著。
奧特曼騎著鴨子先生,尤達大師和怪獸手拉手,輕鬆熊孤零零的一隻,在繪梨衣左邊的榻榻米上坐下。
她一點點咀嚼著那半個櫻花餅,拿著手柄繼續對著屏幕發呆。
路明非又虐完一把菜。
手感上來之後,幾乎每一把都是一串三。
又來了,每一次對戰結束,對方都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送請求。
大哥?有這麼記仇嗎?
這都過去大半月了,還這麼執著。
路明非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十點半,明早八點就有課,差不多該上床了。
這兩天他一直失眠,沒睡個好覺。
輾轉反側,一閉上眼就是老唐最後綻開的笑容,隨機便是骨刺貫穿胸口的畫麵,和鉛灰色的瞳孔。
夜裡總是驚醒,發現後背被冷汗浸濕,這次,抱著楔丸他也睡不好了。
“算了,反正也睡不著,陪你玩玩吧。”路明非用手拍拍臉,打起精神,選擇了。
路明非用的是隆,對方則用上了春麗。
作為街頭霸王係列第一男主角,隆的形象就是“孤高的求道者”。
隆的一招一式簡潔明了但相當實用。基本打法還是以波動拳牽製,下h對空,偽波動拳誘騙對手起跳,然後用對空技擊落。
但在這場對局中,隆是劣勢方,隆對肯、嘉米是有利對局,對春麗、野人是不利對局。
和“繪梨衣”這樣的高手對決,絕對不能硬剛,正麵和春麗對打就是找死,隻能一點點磨。
春麗的拳腳和速度都高出隆一截,隆打春麗要麼凹得準,要麼就龜著,路明非選擇穩中求勝。
他縮成一個梆硬的龜殼,隻做防守,任憑對方勾引露破綻,他都不為所動。
但也許是兩天晚上沒睡好的鍋,春麗一個劈腿,他竟然沒防住,被打了一套連招,隨後他竟然接連失誤,全盤皆輸,被打得退場。
突然,對方退出了對局。
“手加減するな。”
繪梨衣第一次給路明非發了消息。
路明非略懂日語,看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彆手下留情。
可他真的沒有放水,已經在用全力去打了。
他深呼吸調整心跳頻率,活動手指,主動對“繪梨衣”發起了對戰請求。
兩人依舊沒有換角色,隆對春麗。
路明非和上把一樣,選擇防守,他全神貫注,一點點地消磨春麗的血量,春麗的血量比隆低,雖然是劣勢對局,但隻要不犯失誤,就可以獲得勝利。
來了!又是劈腿!
路明非防住了這一擊,可他沒有注意到春麗的怒氣槽滿了,麵對滿怒氣可以放大的春麗,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躲避,而不是防守。
可他被逼到了版邊,躲無可躲。
他終於注意到了散發出熊熊火焰的大招條,但為時已晚,蓄力一秒的千裂腳,他的半管血條頓時被清空。
繪梨衣再一次退出了遊戲,似乎是感到無趣了,進入了隊列開始排隊。
“fightaga!”路明非發送信息。
由於不會打日語,他打的英文,很快,對方就給了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