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們的司令就出發了,放心交給他,他會做好一切的。”昂熱說。
弗羅斯特在走廊裡疾步行走。
得知消息後,他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連夜坐飛機從意大利趕到卡塞爾。
愷撒是家族等了幾百年的繼承人,絕對不允許出意外。
他出生時就注定要成為加圖索家的主人。
他掏出電話撥通號碼,既然暫時不能調動卡塞爾的軍事力量,那就用加圖索家的軍隊。
嘟嘟嘟,電話鈴響的一瞬間,電話就被接通了。
“談判失敗了,昂熱不同意立刻動手。”弗羅斯特說“調用家族的戰鬥機去日本海域邊緣飛幾圈,給蛇岐八家的人一個警告。”
“抱歉,弗羅斯特先生,我不能執行您的命令。”
“什麼意思!你們也要叛變家族嗎!”
“很抱歉,但弗羅斯特先生,您並不能代表加圖索家。”
“我是加圖索的家主!”
“不,加圖索家的家主是龐貝·加圖索,您的哥哥,就在前一分鐘,您代理家主的身份被取消了,龐貝家主親自下的命令,他要求您,現在,立刻回到意大利。”
“龐貝?沒有家族長老會的授權,他的命令是無效的!”
“這就是長老會的授權書,長輩們剛才集體蘇醒了,一致簽署了授權書。”
“”弗羅斯特沉默了。
“我明白了。”他低沉地說“我會按家主的意思回意大利,另外,我想問問,家主要怎麼救援愷撒。”
“龐貝家主說您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上一瓶傑克·丹尼威士忌,晚上他要在家族的莊園裡開bbq派對,除此之外就沒有彆的命令了。”
弗羅斯特額頭青筋暴起,差點沒忍住把手機捏碎。
黃昏時刻,楚子航和愷撒滿身泥汙抵達了群馬縣的榛東村。
他們運氣很不好,在爬山的時候遭遇了泥石流滑坡,被突如其來的泥流衝得人仰馬翻。
還是楚子航使用君焰製造出小範圍的爆破,把周圍的泥流給炸開,他們才有機會爬到樹上躲避。
愷撒雙腿插在裝滿水的稻田裡,從衣服內包摸出雪茄盒,打開後卻發現煙早就被水給浸濕了。
遭遇泥石流時,他整個人都被淹沒,相當於是在泥水裡洗了個澡,雪茄盒、衣服、發型沒有一處是整潔的,全部遭殃。
楚子航也大差不多,兩人除了不哼哼唧唧,真和泥水裡打完滾的小豬佩奇沒多大區彆。
他們現在是又餓又累,在暴雨中奔跑了十幾個小時,路上也沒找到野兔或者野雞之類的動物烤來充饑,大雨下起的時候,小動物們都不見了蹤影。
他們又不敢去市區找便利店,怕遇到蛇岐八家的眼線。
身上帶的高熱量糖果和巧克力也在泥石流的衝刷下失蹤了,路上唯一遇到的野果樹是一顆野生的山楂樹。
愷撒這輩子第一次吃這麼酸的水果,牙都要酸掉了,裡麵還有很多籽,又小又酸又沒營養,墊個肚子都不夠。
就算冷麵如楚子航,在野生山楂入口之時,表情也有長達三秒的停滯。
“但願安全港能食物和衝澡服務。”愷撒有氣無力地說。
田裡乾農活戴草帽的阿姨看見了他們兩個泥人,拿起鋤頭一邊揮舞一邊吆喝著朝這裡跑來,似乎是怕他們兩個把才插好的莊稼給糟蹋了。
“不能引起騷動,快走吧。”楚子航已經分辨出道路,飛快的躍起,奔跑到一處隆起的山丘後。
“唉”愷撒歎氣,意大利貴公子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待遇。
迎接他的不該是紅地毯和鮮花嗎?為什麼是一個拿著鋤頭揮舞的彪悍大媽?
他看了看周圍的泥巴地,這窮鄉僻壤的估計也湊不出一個蕾絲芭蕾團載歌載舞,於是他選擇摸摸鼻子跟上楚子航的步伐。
“哪裡來的野人!滾遠點!”大媽放下鋤頭,狠狠跺腳。
見到兩人走遠後,她心有餘悸地扶扶胸口,心想要不要去鎮上的派出所備個案,要是待會天地的秧苗被踩了就完蛋了。
“鹿丸粗點心。”愷撒抬頭看招牌。
這間農家小屋有兩層樓,占地不大,全木結構,隔壁有個塑料大棚,栽了些小菜。
一個年輕人迎麵走來,非常嫌棄地看著他們,還在揮手趕他們走,嘴裡說著聽不懂的日語。
愷撒和楚子航對視一眼,拿出校徽展示給年輕人看。
年輕人忽然愣住,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似乎很不敢相信這兩個人是執行部的專員。
愷撒和楚子航也知道自己這模樣有些許潦草,年輕人歎了口氣收下他們的校徽,把兩人往裡帶。
進門後,閣樓上方一個人走出來,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緊隨著還有一個小腦袋擱在他的肩頭,暗紅色的秀發垂下。
路明非,他怎麼會先到了!
還有上杉繪梨衣!
愷撒看了看自己滿是泥汙的衣服,又看了看和美少女貼貼的路明非,第一次,一種酸楚感湧上心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路上他和楚子航還在想,路明非是不是被蛇岐八家給抓住送去監獄吃牢飯了,結果這家夥早就到安全港了,還把他的小女朋友拐了出來,雙宿雙飛。
愷撒忽然想起一句話,覺得很應和場景——小醜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