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源稚生點點頭,“櫻也一起來吧。”
等上杉越的醫療小組配備完畢之後,一行人乘坐電梯來到露台。
這裡有假山和流水,透過玻璃能看到東京的夜景。
大顆大顆的雨滴在玻璃上撞的粉碎,東京在雨夜裡朦朧的像是海市蜃樓。
一張居酒屋風格的小桌子抬了過來,額上綁著白色布條的廚師在另外一邊的料理台,做起手握壽司和飛魚刺身。
源稚生打開兩瓶18年的山崎威士忌,把冒著白氣的酒瓶抵到路明非麵前,“我記得你過,你的酒量還不錯,陪我喝一杯吧。”
路明非接過了酒瓶,心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大舅哥應該是很沉重的打擊。
上杉越目光灼灼地望著酒瓶,不知不覺手就伸了過去。
但源稚生立刻把酒瓶拿開了,幫他拿過來一杯富含維生素c的獼猴桃汁,“請等身體恢複過來再喝酒吧。”
上杉越不敢話,隻能委屈地喝果汁,如果是昂熱這麼,他肯定不會聽,直接就拿起酒瓶對著吹了,但話從源稚生嘴裡吐出來,讓他生怕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父子關係。
“稚生,你今年多大了。”上杉越開始找話題。
“24歲了。”源稚生給繪梨衣和櫻端了一盤壽司。
“你成家立業了麼?”上杉越把醫生為他準備的蔬菜沙拉插進嘴裡。
“沒有。”源稚生搖搖頭,“我沒考慮過這件事。”
“家族沒有為你安排妻子麼?”上杉越皺著眉,“我當年回來的時候,第一天他們就帶我去見了我的七個妻子。”
“現在和您那個時候不一樣了,我們遵循一夫一妻製。”源稚生喝了一口酒,悄悄地看著櫻的側臉。
櫻注意到了這目光,挺有默契地夾了兩個壽司,放在了源稚生的盤子裡。
上杉越很快明白這一男一女的關係不簡單,既然源稚生有合適的人選了,也不必再多擔心。
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年輕人吧,擔心太多也沒用。
他的注意力轉移到路明非好繪梨衣那邊。
繪梨衣拿起一個壽司就往路明非嘴裡喂,動作親昵,比當哥哥的大膽多了。
“你和繪梨衣談了多久了?”上杉越拍拍路明非的肩。
“這個”路明非掰掰手指算了算,“我們在網上認識有半年了,但正式確定關係,還沒到一個星期。”
“半年麼倒也差不多”上杉越胡須上沾上了綠色的果汁,“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今天正好我們聚在這兒,能聯係上你的父母麼,我們可以先和親家定個日子。”
路明非頓時愣住了,沒想到上杉越這麼積極,白天還在哄騙繪梨衣不要相信外麵的臭男人,晚上就迫不及待要把女兒嫁出去了。
他撓撓頭,不知道怎麼應對未來嶽父。
源稚生出來打岔了,“現在的年輕人,想要結婚,準備好戶籍本去區役所登記就好了,我們現在倡導自由戀愛。”
這父子倆一個比一個積極。
著,源稚生就揮揮手,穿西裝的人拿出了一個黑色小紙盒,看起來是早就準備好的。
“我已經在領事館預約好了。”源稚生“早上從黑石府邸回來之後,我就吩咐人為繪梨衣和你準備了證件。”
打開黑色的小紙盒,裡麵是繪梨衣的戶籍原本、印章還有填好的婚姻屆,路明非的未婚證明也在裡麵。
外國人和日本人在日本境內結婚,流程並不複雜。
初婚的兩人,外國人需要在自己國家的領事館預約,讓他們準備好你的未婚證明和日文翻譯,日本人帶上戶籍本和印章,兩人先去區役所填寫婚姻屆,讓認識的熟人或者成年人蓋章之後,就能辦理手續,領取結婚證。
源稚生動用關係,把所需要的證件準備好了。
他查了路明非在中國的檔案,然後和中國領事館預約,加急打印了未婚證明。
繪梨衣的證件就很簡單了,畢竟日本是他們的底盤。
多餘的手續源稚生都處理完了,路明非和繪梨衣隻需要乾一件事,兩個人親手拿著證件去區役所登記,拍結婚照,領取結婚證。
做完這個工作,他們兩個就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夫妻了,在中國和日本都是合法夫妻。
婚禮可以後麵再辦,這證,肯定是要先辦下來的。
“本來打算下午的時候通知你們,想讓你們先去區役所把手續辦了。”源稚生把小紙盒推到路明非麵前,“但你也知道,神葬所突然出現了意外。”
路明非拿起了自己的未婚證明,表情稍微有些呆滯,大舅哥的執行力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大舅哥隻是而已,沒想到半天時間,啥東西都準備好了。
繪梨衣也拿起自己的戶籍本,仔細研究,上麵有她的照片。
“既然東西都準備好了,明天你們就去區役所把結婚證領了吧,反正遲早也是要領的。”上杉越符合道“至於婚禮,我想還是和親家再商量一下,看是辦教堂婚禮還是傳統的日式婚禮,或者按你們那邊的習俗來。”
“邀請賓客也是個問題。”源稚生和上杉越討論起來。
忽然之間,路明非就失去了話語權。
繪梨衣拿著路明非的未婚證明,眉眼彎彎。
“我們要結婚了嗎?”她開心地舉起本子。
“看這個情況好像是的”路明非撓撓頭,心想這算是閃婚嗎?
到時候,日本這邊一切結束了,事情會怎麼發展呢?
他和繪梨衣在中國舉辦婚禮,然後邀請仕蘭高中的同和卡塞爾的同出席?
陳雯雯、趙孟華、蘇曉檣高中同發現自己還在讀大,班上那個最衰的衰仔忽然迎娶了白富美?
臥槽,這是什麼神展開。
他幾乎能想到趙孟華臉上的那種古怪表情了。
這尼瑪
當源稚生和上杉越真正開始討論婚禮細節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件事有多麼超出常理。
他才19歲耶,19歲就要辦婚禮了麼?
路明非側頭看著繪梨衣的臉,咽了咽唾沫。
“我想和sakura結婚!”繪梨衣又在本子上寫,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路明非心情忽然平緩了下來,心想管彆人乾嘛呢,又不是彆人和他結婚。
“那我們就訂婚吧。”路明非笑了笑,輕吻繪梨衣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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