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確實有點過於興奮了,看起來就好像馬上他要去結婚一樣。
穀鬩
“老夥計,說這麼多,你也沒提到重點。”昂熱校長按住副校長的肩膀,“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找到橘政宗背後的那個人,而不是在這裡討論靈魂是否存在。”
副校長咂咂嘴,扔出一塊電池模樣的電子裝置,“我調過這個發射器的頻率了,用這個頻率去搜索整個東京的角落,隻要那個人還在使用這種躲在背後的招數,你們就能找到他。”
“不愧是弗拉梅爾導師。”昂熱收起發射器。
“你這個隻會屠龍的瘋子,永遠也不會明白,今天,將會被載入煉金術的史冊!”副校長仍然沉浸於激動之中。
“彆忘了去輝夜姬的主機做修理工作。”昂熱不以為意地笑笑。
“好了好了,你真像個老媽子,嘮嘮叨叨的。”副校長伸出手,“我的酒呢,快還給我。”
“你的酒放在輝夜姬的主機室了,去那裡拿吧。”
“你這個老混蛋!人呢,來個人帶我去找那個該死的超級計算機!”副校長喚來一個領路人,風風火火地跑出了安全門,隻在原地留下一地的風騷。
“伱們卡塞爾的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上杉越換上了鄭重的和服,“都和瘋子一樣。”
“要說瘋,大家都差不多。”昂熱遞給他一根櫻木手杖。
上杉越杵著手杖,穿著黑色和服的他,威嚴不怒而發。
那種長久以來養成的上位者威嚴釋放了出來。
“走吧,去見見我的第三個孩子。”上杉越試了試手杖的長短和重量。
“稚女”源稚生站在了上杉越的身後,距離約定的時間很近了,稚女就在那裡等著他,也說不清心裡是種什麼感覺,期待還是不安。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昂熱揮舞手中的黑色方塊,“還要去抓捕那隻幕後的老鼠。我有種不安的感覺,他這麼簡單就放棄了他的傀儡,總覺得有什麼壞事會發生。”
“無非就是蘇醒的神,還能有多壞?”上杉越拄著手杖,“神蘇醒了就把它殺死,我們的先祖就是這樣做的,昂熱,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
“倒是被你給提醒了。”昂熱笑了笑,理理衣領,大步走出門外。
天很陰沉,烏雲遮蔽了天空。
風間琉璃端坐在高天原的夏月間。
這是一間和室屋,有很大的陽台,正對著現代化的霓虹都市。
高樓大廈樹立在天際邊,巨大的廣告燈牌裡播放著時尚女郎的曼妙身姿。
成群的黑色奔馳停在了高天原的周圍,將這座三層高的樓圍的水泄不通。
白天的高天原是休業狀態,員工們在昨晚的演出結束後,統一休假,鯨老板為他們預訂了東京柏悅酒店的套房,讓他們去那兒睡覺。
這當然不是鯨老板的意思,命令來自於那個帶小孩的可怕女人,在她的麵前,鯨老板無力反抗,隻能服從。
櫻井小暮坐在風間琉璃的身旁,目光看向下方,不斷有穿西裝的男人從奔馳車裡湧出來,他們整齊地排成兩列,車頭對立著組成一條通道,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從通道中駛過。
邁巴赫停在高天原的廣告牌下,司機拉開了車門,下車後來到副駕駛的位置,攙扶著一位老人下車。
“哥哥”風間琉璃輕聲念著,他一眼就認出了源稚生,就是邁巴赫的司機,那個老人,應該就是上杉越了,是他在基因學上的父親。
路明非和繪梨衣也從後座下了車,繪梨衣穿著巫女服,源稚生和上杉越都穿著和服,仿佛要出席極為正式的場合。
算起來,這還是他們一家人第一次齊聚。
風間琉璃的目光緩緩隨著老人移動,他穿著雲中絕間姬的服飾,臉上畫著濃妝。
他不願意以“源稚女”的身份出席,在他的心中,“源稚女”早就死了,被哥哥丟棄在了那口井裡,坐在這裡的隻能是風間琉璃,是猛鬼眾的龍王。
他親眼見到源稚生一行人進門,鯨老板在那裡等候,負責把他們領到夏月間。
風間琉璃又拿起了鏡子,仔仔細細地檢查臉上的妝容,從這個動作能看得出他內心的忐忑不安。
櫻井小暮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為他按摩。
“謝謝。”風間琉璃忽然放鬆了些,無聲地笑了笑。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將陪伴在您的左右。”櫻井小暮埋低了頭。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接著鯨老板推開了門。
源稚生攙扶著上杉越進門。
上杉越和源稚生看見風間琉璃的打扮,微微一愣,沉默地坐在了風間琉璃的對麵。
他們的見麵地點在夏月間的大陽台,這裡擺著一張長桌,長桌的兩頭放著坐墊。
徐徐的冷風吹過,路明非和繪梨衣也入了坐。
源稚生和弟弟對視著,眼神中有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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