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的出來情況不妙,這場災難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龍王複蘇都要恐怖,日本的地圖可能已經在衛星的監視下被不明的黑夜籠罩了,外麵的社會說不定也亂成了一鍋粥。
而等到白王從夜之食原裡複蘇,全世界都將知道,曾經統治了這片大地的王,將會怎樣宣告歸來,古老的高塔屹立,世界會變成難以想象的另一番模樣。
僅憑個人,哪怕上杉越流著皇血,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災難。
他的三個孩子都被下了手腳,估計能充當戰力的也就他這個負傷老人和女婿,一萬年前,一整個高天原的白王血裔拚了老命才把聖骸沉入海底,如今又要去哪裡找那麼多“皇”呢?
難道他和女婿加起來能比得上神代時期擁有濕婆業舞和歸墟的天照命和月讀命嗎?
上杉越見過不少的大場麵,但今天的戰況,還是讓他不由得悲觀起來。
但路明非一點也不動搖,而是取下腰間的楔丸,拍在桌上。
“那隻是一群躲在下水道裡的老鼠罷了,他們一直躲在陰影裡,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們沒有勇氣和我們正麵對抗。”
此刻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絕世名刀,鋒芒畢露,銳利的意割的人皮膚發疼。
上杉越被他的意誌撼動了,這樣的漂亮話他也能說的出來,畢竟那麼多年的影皇可不是白當的,論起鼓舞士氣,他更有心得。
但區彆在於意誌上的不同,路明非這樣說是因為他絲毫沒有懼意,而不是為了鼓舞士氣讓同伴們振作起來。
座頭鯨望著這個少年,恍惚間,信念也堅定了起來,仿佛站在這個少年身後,再大的災難也能挺過去。
這是一種氣場,這種氣場能跨越生與死之間的界限,堅韌到世界毀滅都無法動搖分毫。
座頭鯨當然不會知道少年經曆過何等的曆練,他隻是被這種一往無前的信念所打動了。
這不就是他追求一生的花道嗎?
這樣的花道,不分性彆,也不分老幼,任何人都會被這樣的花道所打動!
是的,這就是他一直渴望達到的境界!
如今他終於見識到了,這世間最頂級的花道!
他的眼睛頃刻間就亮了起來,驚慌的心也隨之變得鎮定了。
“我們去找它。”路明非對著女孩伸出了手,“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誰也不能傷害你,相信我。”
繪梨衣呆呆地凝視著這雙黑色的瞳孔。
玩《神秘海域2》的時候,sakura經常在qq上打字,給她發詳細的圖文攻略,詳細到要按哪個鍵位都一清二楚。
“就這樣就能過關了,相信我!”
“前麵那條巷子裡有幾個小怪,你就跟在我身後,不要離開,我會把他們解決,不會有事的。”
“彆怕,跟我來,我得去前麵拿道具,如果你的屏幕閃紅光了就用小手槍,我聽到槍聲就會回來幫忙的。”
“看吧,其實很簡單的,一點都不難,隻要我們互相信任,一切的難關都可以闖過去。”
那些未知的機關和幽暗的迷宮很可怕,但有sakura在,就不可怕了。
她早就把自己的信任交了出去,不是麼?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握住了男孩的手。
“
ave,不愧是我的哥哥,什麼妖魔鬼怪能傷到你的新娘?你瞪它們一眼它們就得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欠扁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緊繃激昂的氣氛一下被弄得緩和下來。
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為路明非按摩起後頸來,手法嫻熟,力度得當,技術不輸那些專業的按摩技師。
“我還以為你跑去西伯利亞度假去了。”路明非鬆了一口氣。
那一晚之後,再沒見過路鳴澤,哪怕呼喚他的名字,也隻能在手機短訊上得到一段公式化的回複“對不起,尊敬的老板,您的總監正在督促底下的員工努力工作生產財富,請稍後再撥。”
聽昂熱說,男孩被關在西伯利亞的尼伯龍根裡,正在緩慢地死去,他更是心頭一緊,差點以為路鳴澤要嗝屁了。
“西伯利亞可不是個度假的好地方,那裡又冷又荒蕪,窮苦的西伯利亞人一天三頓都隻能吃硬邦邦能用來敲釘子的大列巴,如果哥哥你想挑地方度蜜月,那我最推薦去中國,那裡吃的花樣可多了,你的新娘子至少得再長胖十斤,到時候你可彆嫌棄她的臉變圓潤了。”路鳴澤的語氣像是一個推銷自家旅遊套餐的無良導遊。
“圓潤一點更健康嘛,美貌隻是暫時的,人終究會變老,難道等我們兩個都變成了老爺爺老太太我就不喜歡她了麼?這怎麼可能。”路明非倒是有閒心開起玩笑來。
“哥哥你明明是第一次談戀愛,之前還被某文學平胸少女當過備胎,居然能有這麼高的愛情覺悟,弟弟我真是自愧不如啊。”路鳴澤按完了後頸接著按肩膀。
“彆打岔了,說正事。”路明非看向窗外,世界再度靜止了,每一次路鳴澤出現,都像是按下了遙控板的暫停鍵。
窗外,雨滴停在了半空中,夏月間的燈光照射到那顆晶瑩剔透的水滴上,反射到路明非漆黑的瞳孔裡。
“真是的哥哥,伱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嗎,如果和女孩子過夜你也這麼心急,會把彆人嚇跑的。”路鳴澤聳聳肩,無奈地走到路明非身前。
“不過她這麼喜歡你,怕是巴不得你心急一點呢。”路鳴澤臉上出現賤賤的笑容,細細地注視著繪梨衣人偶般精致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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