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們要請求軍隊的援助?”
“不知道。”零搖搖頭,“有另一件事要通知你,路明非要結婚了。”
“你說什麼?”芬格爾隻顧著啃牛棒骨。
“路明非要結婚了,在這個月底。”零又麵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
“你在開玩笑吧,他去日本才多久,最多一個月,你告訴我他要結婚了?這聽起來像是天上下鈔票,站在廣場裡,錢就會把我的口袋填滿。”芬格爾吮吸著手指上的醬汁。
零沒有多說,而是從肩包裡取出一張大紅的喜慶請帖,遞到芬格爾的麵前。
這是一張三層折疊的請帖,芬格爾在褲子上擦擦手,將其展開,一副剪影立起來,那是一對男女,男的穿著西裝,女的穿著婚服,芬格爾一眼就認出來男的小人是q版的大頭路明非。
“恭請您芬格爾·馮·弗林斯先生光臨為新郎路明非,新娘上杉繪梨衣舉辦結婚典禮
日期本月月底,4月30日星期日,農曆二零一零年四月十七。
時間中午12點10分恭候入席
席設蒂娜文娜公館asasia餐廳
帶著滿心歡喜,敬邀您共享這份喜悅!相信您的祝福與光臨,將使我們的婚禮更加圓滿臻摯。”
第三層是手寫的筆跡,芬格爾依稀能認出來,除了新娘的名字,其它都是路明非的筆跡。
“他真要結婚了”芬格爾長大了嘴,手裡的牛棒骨落在桌上,發出“哐當”的響聲。
零又拿出一張請帖,和芬格爾這張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芬格爾·馮·弗林斯”變成了“零·拉祖莫夫斯卡婭·羅曼諾娃”,除此之外她的肩包裡,還裝著幾封請帖,大概是給諾諾、蘇茜、古德裡安教授等人寫的。
芬格爾呆住許久,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整個人癱在座椅上。
真的假的?
他撩開頭發,摸摸額頭上的傷口,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但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些,因為牛排骨三明治醬汁的味道還在舌尖回蕩。
“你把這張給古德裡安教授,明天我要找其他人把請帖送出去。”零又取出一封。
芬格爾難得變成了話少的那個人,他怔怔的按零的吩咐收下了請帖,隻是一隻手還在撓頭。
“不是,這個上杉繪梨衣是誰啊,為什麼路明非離開一個月忽然要和她結婚?”芬格爾吞吞吐吐地說“這小子也沒和我通個電話,這在搞什麼明堂?是不是學院安排的任務,我說,他帶個女朋友回來,我還能接受,突然結婚,這這”
他百思不得其解,入學時他為路明非辦了相親會,這小子一個都沒看上,怎麼這時候突然重振雄風了。
難道是在日本文化的熏陶下覺醒了?明白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
他看著零,試圖從零這裡得到答案。
但零也隻是默默地和他對視。
“好吧,我猜你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芬格爾長歎一口氣。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零站起身,收拾毛巾,捏了捏包裡的布袋熊佐羅,側臉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許落寞。
“去諾頓館的天台喝杯酒?路明非臨走前把諾頓館的鑰匙交給我了,藏酒櫃裡有不少好酒。”芬格爾叫住了她。
零回頭看了一眼“走。”
無人的路邊,一個身高兩米多的壯漢身邊,走著一個嬌小的金發女孩。
“你有潔癖?”
“我不喜歡彆人碰我。”
“不是所有人,對麼?”
零保持著沉默。
“其實我也喜歡一個女孩,想要結婚的那種喜歡。”芬格爾在路燈下走了一小段探戈舞步,伸出的手臂仿佛挽著一個女孩,“以前我就這樣牽著她的手,在這條路上跳舞,她哼著歌,總是看著我的眼睛。”
“你有多愛她?”
“多愛她?”芬格爾自嘲的笑了一聲,“我沒有愛了,隻剩下恨。”
“如果你能再見到她,你願意為此付出什麼?”
“everythg”
“愛是什麼?”零問。
“愛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因為每個人的愛都不一樣。”
“我不懂。”
“不懂就彆想了,等到你愛了,自然而然就懂了。”
“嗯。”零點點頭。
“話說你會笑嗎?我好像從來沒看到你笑過。”
“笑”零低頭想了想,臉上出現一個極其彆扭的笑容。
“算了,你還是彆笑了!”芬格爾渾身惡寒,連忙叫她打住。
真不明白,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孩,笑起來怎麼像是要殺人一樣。
“我的笑,很難看麼?”零拍拍臉,恢複了無表情的臉。
“怎麼說呢,就像是在辣炒蘋果或者蒜蓉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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