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呀,你不是女孩誰是女孩,難道我是麼?哈哈”源稚生說了一個冷到極點的笑話。
他忽然摸索出煙盒和打火機,明明在室內,卻要伸手去擋風,打燃了火,又遲遲不去點煙,動作磨磨蹭蹭的,一點也沒有往日的乾練麻利。
櫻收回了視線,手指戳著下巴,歪了歪頭“如果是我,我想要去吃壽喜鍋和烤肉,還有冰淇淋和爆米花。”
“怎麼全都是吃的?”
“因為吃好吃的,是我最喜歡的兩件事情中的一件。”
“哦哦那另一件是什麼?”源稚生蓋上了打火機蓋,拿出來的煙沒點燃,又揣回了衣服口袋。
櫻沒說話,又直勾勾地盯著源稚生的眼睛看。
蔚藍色的眸子好像深邃的大海,要把你整個人都吸進去。
就在這時,落地窗外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引擎聲。
純白色的環球快車xrs撕裂了雲層,飛機的下機身彈出滑輪,在軌道上滑行減速。
“他們來了。”源稚生連忙邁出步子往前走。
櫻攔在他的前方,“少主,你的衣領亂了。”
少女幫著他整理儀表,貼的很近,呼吸可聞。
這在兩人之間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在過去搭檔的日子裡,每有正式的場合,都是櫻在為源稚生挑選服裝,整理發型。
少女受傷的時候,源稚生也曾背著她去醫護室。
可為什麼心跳會這麼快呢?
源稚生找不到原因,雙手很不自然,不知道放哪裡才好。
“好了,我們過去吧。”櫻又站到了他的身後。
“嗯。”源稚生不敢回頭看,走到了室外。
環球快車xrs停在了滑行軌道的儘頭。
東京國際機場裡人煙稀少,不見往日的熱鬨,相當冷清。
艙門開了,舷梯降下。
先是一個壯碩如熊的男人背影倒退著從艙門處走出來,亮鋥鋥的光頭反射著陽光,上麵印著的藍色鯨魚格外鮮豔。
他一邊走,一邊用手比劃著什麼,像是在指揮,但又不出聲。
一台純黑色的攝像機緊隨其後冒了出來。
攝影師非常專業,哪怕是斜坡,鏡頭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抖動。
接著是挽著手的男女,路明非穿著白色的西裝,係著紅色的小領結,頭發燙成了大人模樣,眼神冷峻,一眼看過去,竟然有一種大牌明星的氣質。
繪梨衣穿著深紅色的華麗禮服,露出白皙的香肩,挺拔的背曲線完美,筆直的小腿蹬著羊皮短高跟。
她挽著路明非的手,臉蛋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氣質出塵。
眼前的繪梨衣和源稚生印象裡的相比,少了七分稚氣,那種呆呆傻傻的感覺消失不見了,你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活力、自信和元氣,像是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
燈光師站在一旁打燈,鏡頭隨時跟進。
路明非和繪梨衣好像習慣這種場景了,非常淡定地往前走。
直到他們抵達地麵,座頭鯨喊了一聲“哢!”,攝影師這才放下了攝像頭。
“erfect!”座頭鯨毫不吝嗇地鼓掌“就照著這個勢頭拍攝下去!讓參加婚禮的所有嘉賓都知道你們是天作之合!讓他們每一個人都羨慕嫉妒恨!”
路明非和繪梨衣鬆了一口氣,互相看了一眼,相視而笑。
他們參加拍攝兩天了,進步神速,從一開始一個鏡頭要反複拍十幾次,到後來麵不改色地一遍過,誰知道這中間他們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
座頭鯨是個追究“最”和“完美”的男人,在這方麵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說什麼也不肯將就。
路明非和繪梨衣也不想出現在婚禮上的微電影是個半成品,所以他們很努力地學習。
就連晚上,繪梨衣都還在穿著細高跟,在走廊練習怎麼走模特步。
“下午大家先休息。”座頭鯨大聲說“今晚我們再繼續拍攝!”
就在這時,源稚生和櫻走了過來。
“舅哥。”路明非招呼一聲。
“嗯。”源稚生點點頭“雖然我有聽說你們在拍微電影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拍的”
“其實感覺還不錯,繪梨衣拍攝的時候很努力呢。”路明非笑笑。
“你們拍了些什麼?”源稚生好奇地問。
“拍了一些小片段吧,比如去遊樂園、水族館什麼的,因為拍攝的時候不是按順序來的,還不知道成品會是什麼樣子,得等全部工作完成了才能知道。”
“這次來,打算待幾天。”
“2到3天吧,在這邊的拍攝工作結束後,我們就回去了,畢竟,婚禮就在下周了,還有還多事情沒有去辦。”
“今晚的拍攝大概多久能結束?”源稚生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麼,“去喝一杯?”
“11點前應該能結束。”
“好,那我等你。”
源稚生看向路明非身旁的繪梨衣,心中充滿了感慨。
還真是長成一個大姑娘了啊
但還沒等他開口打招呼,繪梨衣忽然開口了。
“哥哥,下午好。”繪梨衣眨眨眼睛,對著他招手。
源稚生臉僵住了,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嶽父沒和你們說麼?”路明非反應過來問了一句。
“說什麼?他去意大利之後,幾乎就沒和我們通訊過了。”
“我還是長話短說吧,繪梨衣的血統問題已經解決了。”路明非說。
“解決了???”源稚生滿頭問號。
繪梨衣提著禮服的裙擺轉了一圈“哥哥你看我這件裙子好看麼?”
這一次,源稚生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繪梨衣真的在對他說話,並且說話的時候,沒有出現危險的風暴,水泥地麵沒有出現裂縫,也沒有人流血,沒有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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