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隻狼歸來的路明非!
龍族從隻狼歸來的路明非正文卷第三百六十三章赫爾佐格的筆記在抵達15層後,櫻帶領路明非和繪梨衣中途換了一個電梯,為了去往不對外開放的“ξ”層。
私人電梯一節節上升,玻璃製的電梯軌道變成了不透光的鋼鐵,電梯停下,緩緩打開厚重的鐵門。
“我們在東京西郊外的地下,找到了赫爾佐格的藏身之所。”櫻說“他把天然的地下洞穴改造成地下室,我們在地下室找到了他的筆記還有私人用品。”
“他的私人用品都有些什麼?”路明非有些好奇。
“有很多收藏品,進去後,我們發現名貴的古董機械表整齊地掛在牆壁上,一共有623塊,除此之外,在隔間,我們找到了6522張已經絕版的黑膠唱片,他還有一個專門用來擺放藏書的房間,5542部善本書分彆保存在玻璃的展櫃裡,他似乎有著狂熱的收藏癖,從奈良時期的佛像到古典主義的春宮畫他都收藏,我還發現了沙皇禦用珠寶匠法貝熱製造的八枚複活節彩蛋。”
櫻帶領著路明非和繪梨衣穿越長長的甬道,停在了一扇安全門前,連續驗證虹膜、指紋、聲帶和身份卡之後,厚重的閘門打開。
明亮的燈光照射在架台上,高到天花板的架子陳列在房間內,架子上的收藏品琳琅滿目。
每一塊古董機械表都在轉動,外表保存完好,看不出磨損的痕跡。
絕版黑膠唱片覆蓋上保護膜,一張張貼在牆壁上,善本書裝在密封的透明玻璃盒裡,鑲嵌在牆壁內的小方塊區域。
“赫爾佐格所有的收藏品都在這裡麼?”
路明非走過架子之間的縫隙,感覺像是置身於一間古董博物館。
繪梨衣小心地拿起一塊表,擺動它的發條。
“大部分都在這裡了。”櫻說“但有一些已經賣出去了。”
“賣出去了?”路明非疑惑道“為什麼要賣出去?”
“因為缺錢,我們的資金鏈很不樂觀,所以上杉越大人做決定,要把赫爾佐格的藏品全部賣出去,他的原話這些都是那隻臭老鼠碰過的玩意,堆在倉庫裡發黴他都嫌棄,倒不如賣給外麵的蠢蛋換錢。”
“嶽父真這樣說的?”
“是的,上杉越大人還說他要把家族倉庫裡的古董也全部賣出去換錢,我們的技術人員最近正在搭建一個跨國家的古董買賣網站,搭建完成後,赫爾佐格的收藏品還有家族倉庫裡的古董,全部都會在網站上架。”
“這個倉庫裡的東西,預估能賣到多少錢?”路明非問。
“不好估計,古董的價格波動很高,不過根據我們鑒定出來的少部分藏品來估算,最少也價值80億日元。”
“這麼多!”路明非吃了一驚。
“但對於我們接下來要實施的工程,也隻是杯水車薪,我們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會存在資金問題。”
“或許我能幫上忙。”路明非心想自己名下還有多少億的資金來著。
他都忘了,看什麼時候找蘇恩曦問一問。
說起來,他記得他還是蛇岐八家的債主,好像蛇岐八家欠他很大一筆錢。
“沒有他的筆記、實驗記錄、日誌之類的東西麼?”路明非逛了一圈也沒發現赫爾佐格留下紙質資料。
“有的,大約有一櫃子的卷宗,他是個相當嚴謹的研究者,凡事必做筆記,他很少用電子存檔,喜歡手寫,這些資料現在全部堆放在副校長的臨時辦公室,副校長連續一個星期都在研究他的筆記。”
“裡麵寫了些什麼?”
“我們看不懂,紙麵上用的都是速寫符號,讀起來像是小孩子亂畫的塗鴉,但副校長似乎能解讀。”
“我懂那種感覺。”路明非想起了高中數學老師為班上的尖子生解答壓軸大題的時光。
黑板上寫滿看不懂的數學符號和英文字母,如果讓小學生誤闖進來,或許會認為這是一節英語課而非數學課。
“副校長現在有空麼?”路明非還是想看看那些筆記。
“副校長一周沒從辦公室裡出來過了,用餐睡覺都在辦公桌上,那些卷宗比烈酒還讓他癡迷。”
“帶我去找他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說。”
“是。”
幾分鐘後,路明非來到了不久前還是醫務室的房間,再往前走幾步,跨越那個大金庫門,就是繪梨衣曾經的臥室。
櫻走到一間緊閉著門的辦公室前,輕輕敲門,但靜待幾秒鐘後,裡麵沒人回應。
“副校長是不是出去了?”
“副校長這幾天隻有用餐的時候會開門,我們中午為他端來餐盤,送晚飯的時候,才收走臟盤子,他還不知道您和小姐回來拍攝微電影的事情。”
櫻這次使勁敲了敲門。
“乾什麼!我不是說不要來打擾我嗎!”副校長的聲音聽著有些暴躁。
“路明非和小姐回來了,想要拜訪您。”櫻大聲說。
“路明非?”
裡麵傳來翻桌倒櫃的聲音,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門被擰開了,一個星期沒出房間的副校長出現在三人眼前,顯得邋遢又憔悴。
他的胡子野蠻生長,夾著白的頭發油亮,指甲很長,眼球布滿血絲,灰色的大衣沾上了油汙,還有一粒米粘在了衣領處。
門一打開,就有一股難聞的味道飄出來,畢竟他一周沒洗澡了,一點沒有弗拉梅爾導師的樣子,就他現在這個形象,丟到大街上,在身前放一個碗,一定會有好心人往碗裡丟硬幣。
繪梨衣捏著鼻子往後退幾步,一邊退,還一邊用手扇風。
櫻倒是沒表現出什麼特彆大的反應,但其實她悄悄屏住了呼吸。
不過副校長不在乎彆人的看法,他很是興奮地說“我正想找你呢!走,快和我進屋!”
“副校長,要不你先去洗個澡?”路明非委婉地說。
“洗什麼澡!現在哪有空洗澡!”
副校長看著就要去抓路明非的手把他拽進屋裡,但路明非一個靈活的墊步,側身躲過了那雙充滿油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