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隻狼歸來的路明非!
,龍族從隻狼歸來的路明非
這是一間做端爐燒的小店,燒烤台中間點著火,旁邊的竹簽上插著牛肉、鮮魚和蔬菜,暖風和食物的香氣撲麵而來。
源稚生開著車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處在小巷的深處,招牌很舊了,是家老字號。
“你們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我是這家店的回頭客了。”源稚生打了個酒嗝“像這種店味道才是最好的,因為他們隻做回頭客的生意,從不花錢宣傳,每天限量食材,賣完了就收工。”
“舅哥經常帶著櫻小姐他們來這裡聚餐?”路明非喝了一口酒,坐在他身旁的繪梨衣,小口地喝著果汁。
“也不是經常,一個月來一次吧,如果忙就兩個月來一次。”源稚生拿起一串烤好的牛肉放到嘴裡。
係著白色圍裙,頭上裹著白紗布帽的老板娘又端來了一盤醃製好的新鮮生串,順便幫他們擺到了烤架上。
“稚女,我們乾一杯。”源稚生舉起酒杯。
源稚女默默和源稚生碰杯,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儘。
“其實我來到東京不久後就後悔了,還是懷念山裡的日子。”源稚生又給源稚女倒酒。
“山裡也沒什麼好的。”源稚女低頭注視著空蕩蕩的酒杯被酒液灌滿。
“你知道麼?鹿取鎮已經沒有了,我上次去看的時候,鎮上的小學和神社都荒廢了,隻有一些老人還住在哪裡,我們上體育課的那個小操場的塑膠跑道被雨水給泡發,鼓起一個大包,教學樓到處是灼燒的痕跡,聽說就是那天之後,鹿取鎮的人都開始往外跑。”
源稚生回想起往事,他以為自己殺死了源稚女,於是把屍體扔到了那口深井之下,用鐵鏈鎖住了井口,在井的周圍淋上汽油,點燃一場熊熊大火,把那個血腥的地下室和深井全部燒掉,然後在雨夜中瘋一般地逃離了鹿取鎮。
之後,鹿取鎮變得人心惶惶,失蹤的女孩子沒有找回來,每個人都內心不安。
新聞傳到小鎮外,導致神社的景點也沒有旅客來參觀了。
沒有了旅遊業的收入,鎮上的人口很快就開始流失,誰也不願意住在一個又危險又貧窮的地方。
“我知道,我後來也去看過。”源稚女喝著啤酒,也回憶起那些慘痛的回憶。
“如果橘政宗沒找上我們,你大概能成為鹿取神社的下一任神官吧,我或許在某個工地搬磚,說不定現在都結了婚,還有了小孩。”源稚生感慨道。
“你恨那個男人麼?”
“他把我們帶進了地獄,讓我們自相殘殺,我應該恨他。”
“隻是應該?”
“他照顧了我很多年,但事實就擺在我的麵前,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會用刀砍了他。”源稚生眼神堅定。
“至少這件事我還是相信你的,你永遠都會站在正義的一方。”源稚女的話語中好像帶有怨氣。
“稚女,對不起。”源稚生低聲道。
“沒必要說對不起。”源稚女看著自己的手心“我算不上一個好人,加入猛鬼眾後,也做過許許多多的錯事,我早該死了,要不是為了向王將複仇也不會活到現在。”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今天來喝酒不是為了追究那些陳年舊事。”源稚生伸出手摸摸源稚女的頭“如果你心裡有怨氣,就借著酒勁使勁打我一拳,我不還手。”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作風,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總是喜歡替我做決定,從來都不問我。”酒意上頭,源稚女刨開源稚生的爪子,重重地把啤酒杯砸在桌上。
“你打我吧。”源稚生坦率地露出胸膛。
繪梨衣吃烤串的動作停下了,
望著兩人。
路明非握住了她的手,對著她搖了搖頭,這是源稚生和源稚女兄弟倆的事情,他們靜靜看著就好了。
源稚女皺著眉,高高舉起了拳頭。
源稚生閉上了眼睛,一副隨你喜歡的姿勢。
這番舉動似乎讓源稚女更生氣了,拳頭用力地對源稚生的肚皮錘了下去,能聽到呼嘯的拳風。
這一拳一點沒留手,錘的源稚生抱住肚子,整個人從座位翻滾著後仰倒地,極為狼狽地吐出兩口入肚的酒。
“咳咳我去,你小子來真的啊!”源稚生咳嗽幾聲,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
“你讓我打的。”源稚女無所謂地喝酒。
老板娘那邊被驚動了,麵色緊張,連忙跑過來喊“請不要在小店內鬨事,我們要報警了!”
源稚生貼著笑賠罪,說這是他弟弟,他們鬨著玩的,就是喝醉了酒沒收住手。
老板娘狐疑的視線在源稚生和源稚女之間來回,這才發現兩人相貌一致。
源稚生又從衣服兜裡掏出幾張紙幣,說“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生意了。”
但老板娘並沒有收錢,隻是提醒他們注意點,不要打擾到其他客人。
“現在爽了麼?”源稚生坐回了源稚女的旁邊。
“還行吧。”源稚女接著喝酒。
“我做夢都不敢想會有這麼一天。”源稚生聲音很溫柔。
源稚女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源稚生的肚子,輕聲問“還疼麼?”
“我是皇,這種程度的傷勢,過一會就恢複了。”
“彆硬撐了,你要這樣說我也是皇,我比你清楚那一拳的力度。”說著源稚女戳了一下源稚生的肚皮。
源稚生吃痛地驚叫一聲。
源稚女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子“我自製的止痛油,外敷,塗在肚子上會好受一點。”
“果然還是瞞不住你。”
源稚生接過小瓶,把綠色的藥油抹在肚皮上,有一股清涼的草藥香氣飄到鼻尖,塗上後果然如源稚女所說,痛感消除了不少。
“我還記得小學的時候,我們瞞著養父,偷偷翻窗出去野炊。”
“你要講後來他發現你偷了他的打火機,用皮帶狠狠抽了你一頓,抽的你背上全是淤青和血痕的故事麼?”
“那個時候你哭的可大聲了,一邊哭一邊給我擦傷藥。”
源稚女不鳥他,低頭喝悶酒。
“我今天很高興。”
源稚生擦完了藥,又舉起酒杯。
“來,我們一起乾一杯,以後路明非也是我們家的人了,這個家總算有了點家的樣子。”
“乾。”路明非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