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調到國外分公司去,那是一個海濱城市,她每天早上都能夠看到太陽從海平麵上升起,就像是每天都有新生一樣。”
“山上沒有海平麵,太陽隻能夠從大樹的縫隙裡掉出來。”
嚴森說著,緊了緊自己的手。
“然後,我就看到了白丞在群裡攢局。我覺得這大概是天意。”
嚴森說道這裡,頓了頓,看向了在一旁紅著眼睛的張萊跟包紅梅。
劉瑩瑩性格很溫和,勤快又上進,跟囂張跋扈的白丞,簡直就是兩類人。張萊跟包紅梅,都很喜歡她。
“我找了張萊和包紅梅幫忙。那群人都喝了酒,張萊本來就是彆墅裡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我讓他替換了白丞抽中的八號塑料袋。”
“並且故意在放上車的時候,弄破塑料袋,讓血漏在白丞的身上。那縷頭發,也是我們故意遺漏在車上的。”
沈珂聽著,在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這麼一來就很合理了。
她當時就覺得很巧合,掉什麼不好,恰好掉下來了一縷有辨識度,可以檢測dna的紅頭發。
嚴森說著,紅著眼睛看向了白丞。
“我以為白丞看到紅頭發,會聯想到劉瑩瑩。嗬嗬!”嚴森嘲諷地笑了出聲。
白丞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抓著自己的褲腿縫,緊緊地抿著嘴。
“張萊跟包紅梅都是老實人,所以我給他們列了一個口供的提綱,叫他們把凶手往白丞的身上引導。我就想讓白丞,被當成犯罪嫌疑人,關在局子裡。”
“等這事在圈子裡炸了鍋,等他背上了殺人犯的名聲,等他發現全世界都在看他的笑話,等那個關娜娜像是逃一樣把他給甩了……”
“白丞,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可這些,不都是你讓劉瑩瑩時時刻刻經曆的麼?”
嚴森說道這裡,終於收回了視線,看向了沈珂。
“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如果非要說,我隻想說,劉瑩瑩,對不起。”
嚴森說著,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屋子再一次沉寂了下來。
劉瑩瑩的母親猛地跳了起來,對著劉洪山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劉洪山想要還手,可他的手被銬得死死。
“瑩瑩是你的女兒啊,是你的親女兒啊!你怎麼就下得了這個狠手去呢!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信,她是你的親女兒啊!”
“你為什麼要殺你的親生女兒啊!都怪我,都怪我,瑩瑩,媽媽對不起你啊!是媽媽沒有用,才害死了你!都是媽媽的錯!”
劉洪山先是一愣,後又罵道,“狗屁!死丫頭吃我的喝我的……打了那麼多次她都沒事,我怎麼知道她這次這麼不禁打!放著錢不要,裝什麼清高!”
“跟你一樣,不要臉的東西,裝什麼清白!”
劉瑩瑩母親悲從中來,她怔怔的看著眼前劉洪山,“那個叫什麼來著,dna對吧,他們要我認屍,就是驗dna的,警察同誌,給他也驗一個吧。”
“他是劉瑩瑩的爸爸,他殺了他的親女兒。警察同誌,我要……我要和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