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作案的,證據鏈十分的完備,說一句鐵證如山也不為過。
“當時你沒有說出那個手上的印記的事情麼?我在卷宗裡沒有看到相關的調查內容。”
“還有一點我看到你卷宗裡的供詞就覺得奇怪了,當時你在屋子裡,為什麼會手機沒有信號,撥打不出去?而去到馬路上就有了。”
“歹徒難不成還是高科技高智商的,攜帶了信號屏蔽設備?”
雖然那會兒基站不如現在遍地走,但是鮑蘭蘭住的是市裡頭的富人區,又不是什麼窮鄉僻壤的小山坡,怎麼可能會手機恰好在那個時候沒有了信號?
張培明進屋前發了報警短信,齊桓衝出來之後能撥通報警電話。
這都說明當時隻有屋子裡沒有信號,這點很奇怪,令人在意。
齊桓聽著,深深地看了沈珂一眼。
難怪張局經常說沈珂是天生的警察,她真的是太敏銳了,就掃了卷宗一眼,就能發現問題。
“我說了,他們還去找了那個id叫做窮奇的人,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初中生小朋友。他搞的惡作劇,不光給鮑蘭蘭發了,還給那天去過山村老屋的人,全都發了一遍。”
“因為印記什麼的涉及鬼怪之說,那孩子也沒有什麼問題,這事就沒有寫上去。”
沈珂點了點頭,這種事的確是不會寫在卷宗裡。
她想了想,又追問道,“那手機信號的問題呢?也沒有追查麼?”
“追查了,不過一無所獲,警察來了之後,通訊恢複了正常,隻能推測說可能是那時候我的手機恰好出現了問題。”
“我那個手機,是個外國的牌子貨,貴是貴,但是信號卻不咋滴。”
齊桓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什麼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那三個歹徒是通緝犯,在彆的城市犯下了案子再流竄過來的,而且是被人贓並獲的。
這種案子一般走得很快。大麵上的東西都有了,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並不影響判罰,也不會事關到誰是嫌疑犯的問題,通常都不會死磕,持續地深入調查。
沈珂想著,皺了皺眉頭。
她抿了抿嘴唇,沉默了許久。
這會兒正是午後,太陽最大的時候,兩個人站在頂樓說了這麼久的話,真的快要曬成鹹魚乾了。
沈珂伸出手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
“你不是打破玻璃,衝出去了麼?當時你拿著手機報警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周圍?比如說有沒有什麼車開走了,亦或者是看到附近有什麼人呢?”
“我還是很在意鮑蘭蘭說的那個故事,還有手機信號的問題。”
“以前在鬼話裡涉及到殺人案的朱獳,現在有了一個秘密論壇的朱獳。朱獳跟窮奇,都是山海經裡的凶獸,他們是有關聯的。”
“而且,更加巧合的是,張培明的爸爸,也就是現在的張局,就是抓住了朱獳的人。”
“小萌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秘密論壇所在,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猜測,在這個犯罪組織的背後,有一個厲害的技術高手?會不會當年他也在現場,屏蔽了手機信號呢?”
齊桓苦笑著搖了搖頭。
“很可惜,當時我腦袋被開了瓢,又出於驚魂未定的時候,一心想要快點報完警了回去找張培明,根本就沒有心情注意周圍。”
當年他還是個高中生,沒有受過警校訓練,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無暇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