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的手一顫,朝著白色小轎車看去,剛剛從駕駛室裡爬出來的一個瘦高男子應聲倒地,腦袋上血流如注。
她心中一沉,將齊桓拉了下來,“你沒事吧?”
齊桓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我沒事。”
沈珂沒有繼續看他,拿著槍朝著那躺在地上的白車司機跑了過去,對麵大樓響起了槍聲。
她伸出手來,探了探白車司機的鼻息,對著齊桓搖了搖頭。
“被滅口了”,她說著,走到了齊桓身邊,看著他流血的鼻子,在自己的兜裡掏了掏,掏出了一包麵巾紙來遞給了他,“你從哪邊來的,我都沒有注意到你。”
齊桓抬手指了指方向,“剛從葡萄洞那邊過來,還好趕上了,你跟黎淵沒事就好。”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目標是你麼?”
沈珂注意著對麵的大樓,藍色的玻璃窗下什麼也看不清楚,根本不知道那邊的情形。
槍聲已經停止了,對麵平靜得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沈珂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對於這個司機完全沒有印象。我應該之前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辦過跟他相關的案子,我跟黎淵在門口站著,車就衝撞過來了。”
不等幾人多說,黎淵他們就從對麵大樓裡跑了出來。
沈珂詢問的看向了黎淵,黎淵搖了搖頭,“死了,他第二次開槍的時候,恰好被陳隊他們撞見了,高山開了槍,狙擊手被擊斃了。”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白車司機被滅口了。”
黎淵說著,看向了地上的屍體,心中直發毛。
雖然他跟沈珂都沒有受傷,而且兩個攻擊他們的人,都已經被擊斃了。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心中發沉,這種莫名其妙的,躲在陰影處的攻擊,比起光明正大的攻擊要可怕得多。
怕是從今日開始,他們特案組都沒有辦法睡一個好覺了,吃一頓安心飯了。
誰知道下一次,從哪個角落,在某個陰間時間,會不會出現冒出第二次襲擊來。
黎淵正想著,就瞧見沈珂從兜裡掏出了一片口香糖,嚼了起來,像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那姑娘還炫耀似的吹了個泡泡。
黎淵啞然,他實在忍不住說道,“你剛剛差點死了知道嗎?正常人現在應該害怕得吃不飯,睡不了覺,兩股戰戰,腿腳發軟。”
而不是在那裡像個魚一樣吐泡泡。
“哦,你居然會連著說兩個成語了。齊桓的車都撞報廢了,他不也在那笑眯眯的麼?按照你這麼說,他應該痛哭流涕,心痛不已。”
黎淵的目光轉到了齊桓身上,他的鼻子裡插著血紅的衛生紙,看上去灰頭土臉的。他那輛黑色越野車車頭整個撞壞了,看上去淒慘無比。
而齊桓卻是拍著高山的肩膀,正和風細雨的安慰他,就差摸著人家的狗頭說上一句孩子你是最棒的!
黎淵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我好歹也算救了你,報告能給寫嗎?”
急吼吼的趕過來的陳末,看到了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他真相抬手給自己掐掐人中,給自己做上一個人工呼吸。
“你們幾個兔崽子,都沒事吧?”
他們看著都像沒事了,顯得心臟嚇得快要跳出來他,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