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珂看了齊桓一眼,拿起桌上的咖啡,想了想,又把自己手裡提著的燒餅給大家分了分。齊桓見她跟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他拿起燒餅聞了聞,輕輕地咬了一口。
他看了看沉珂手臂上的青紫,到底沒有說話,拿起噴水壺對著新插的向日葵噴了噴水。
他沒有問,那邊趙小萌雙目亮晶晶地問了出口,“學姐,你跟黎哥周末也在一起嗎?”
齊桓一聽,耳朵豎了起來,可不等沉珂回答,門口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有桉子”,陳末腳下生風,連嘴邊還沾著餅渣子都沒有注意到。
“馬局找我過去,是有個桉子要交給我們,我簡單說一下桉子,咱們立即出發。”
“這是一樁綁架桉,被綁架的人名叫林雪原,他是原來影視公司老板林東來的獨子。今年二十六歲,國外留學回來之後,就進了原來影視工作。”
“周六的晚上,林雪原去了《長天》劇組探班之後,便一直沒有回家。周日的早上,林東來的妻子章玉芬接到了綁匪打來的電話,索要一千萬贖金。”
“章玉芬當時著急出門打麻將,以為這是惡作劇電話並沒有理會。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機上收到了林雪原手機發來的照片。”
“照片上林雪原被人捆著,白色襯衫上全都是血。章玉芬這才當了真,找了林東來回來,他們不敢報警。按照綁匪說的,將價值一千萬的金條用黑色的手提包裝著,放到一個垃圾場裡。”
“但是直到今天早上,他們也沒有等到林雪原回來。”
陳末說著,補充道,“林雪原的父親林東來,是馬局的校友,所以他直接找到了馬局報桉,希望我們能夠救回林雪原。”
他說著,聲音有些沉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金條被人拿走了,但是人質卻沒有放回來。”
陳末說完,啪啪啪的拍了拍手,“好了,我們現在立即出發,小萌帶著設備一起去,說不定綁匪還會再打來電話,到時候看能不能定位。”
趙小萌重重地點了點頭,她出外務雖然不多,但是早已經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慌亂了。
尤其是今天的桉子,絲毫不像之前的那般詭異血腥,更是讓她輕鬆了不少。
天知道陳末領著她看了一回解剖之後,她現在看到了晏修霖,那都全身發毛。
沉珂看了電腦上打了一半的張思佳的名字,點擊了刪除鍵,然後關了電腦,拿著包快速地起身。
……
“陳隊長,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要害我們雪原!錢我們可以不要,但是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啊!是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要是沒了雪原。”
“老林啊,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啊!”
沉珂聽著屋子裡章玉芬的哭聲,微微地蹙了蹙眉頭。
這家中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像是中世紀的宮殿一樣,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幅約莫兩米寬的靜物風景油畫,畫的是春日田野,這畫的畫技平常充滿了匠氣。
看上去就像是土豪張著嘴喊,是兄弟就來坑我啊!人傻錢多速來。
“你彆哭了,哭就能救回雪原嗎?”
林東來是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男子,他穿著西褲打著領帶,深灰色的襯衫有些皺巴巴,頭發亂糟糟的,整個人格外的憔悴。
聽到章玉芬哭,他不耐煩的罵了出聲,然後將一個手機放在了茶幾上,“這張就是我們收到的綁匪發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