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就是殺害獨處男性,也有可能以為凶手是女性,除非像庹詩怡一樣提前下藥,否則她沒有辦法殺死一家幾口。”
“所以,她會像是獵人一樣等待,等著獵物落了單,然後在上去咬死他。”
沈珂心中還有一個猜想,但是她認為程媛可能是凶手,要去盯她陳末都覺得沒有證據,其他更大膽的聯想,就不必宣之於口了。
“現在除了盯著程媛,也沒有彆的辦案方向不是嗎?”
陳末一梗,確實如此!
……
顧明義坐在書桌前,有些不耐煩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鬨鐘,這會兒已經快要到淩晨一點了,他原本想要在今天寫完收尾的論文,還差了一大截兒。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推開了窗子,外頭一片漆黑,小區裡其他家的人都已經熄燈睡覺了。
因為杜磊出了事,他爸媽都過去杜家幫忙了,隻有他一個人在家。
顧明義回想起白天見沈珂的場景,被涼風吹著平靜了一點的心,又忍不住燥熱起來。
沈珂放棄科研路線,而去當什麼破警察,在他看來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他本想著,當年在學校裡,跟他差不多的沈珂,如今跟他一對比,那已經有了天壤之彆。
他可以帶著驕傲,狠狠地將當年在沈珂身上受到的憋屈給討回來,可今天在那個酒吧裡,他還是完全被壓製了。
沈珂根本就沒有他想象中的懊悔與自卑,她把警察當出了女皇的感覺。
顧明義想著,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沈珂那句如果你有危險,請第一時間報警的話,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顧明義心中一驚,咣的一下關上了窗子,他猛的轉身,朝著書房的門口看了過去。
客廳的燈關著,那裡看上去黑黝黝的,像是巨獸的嘴,又像是會將人拉扯進去的泥潭,隨時都會有一隻鱷魚猛衝出來。
杜磊就是這麼一個人,在家中被人殺害的。
顧明義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關上了房門。
他因為晚上經常要工作得很晚,都是睡在書房裡的。
房間門一關上,空間一下子變得狹小了起來,整個人好似瞬間有了安全感。
顧明義想著,點亮了床頭櫃上的小夜燈,這個夜燈形狀很特彆,像是一個試管架上頭放著裝滿了星星的試管,溫暖又美麗。
這是他回國那天,老同學程媛送給他的禮物。
顧明義那燈,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沈珂就像是他的童年噩夢一般,他總是很容易受到她的影響。他剛從國外回來,沒有得罪任何人,怎麼會遇到什麼危險?
顧明義想著,躺上了床,不知不覺便沉沉睡了過去。
桌上的鬨鐘滴答滴答的走著,時間來到了淩晨三點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