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之前薑和那種專門給富豪殺人犯擦屁股的律師,這時候就該登場了。”
沈珂點了點頭,“沒錯。要不自己處理,要不找專業人士處理,要不就找自己信任的親人幫忙。”
“魏言不找律師,不告訴自己的父母,反而千裡迢迢跑去一個從來都不認識,不知道對方秉性的人家中,找她做一個匪夷所思的交易……”
這未免太過離譜了些,除非魏言同單思琪是一早就認識,且交情頗深。
“如果單思琪為人正派,像剛才黎淵扮演的那個正人君子一樣去報警,那魏言毀屍滅跡收買他人罪加一等。”
“如果單思琪不是啥好人,那把自己殺了人的事情告訴她,豈不是像是自己往自己身體裡插了根吸管,讓吸蛭吸他一輩子血嗎?一個可以用來勒索一輩子的把柄。”
陳末聽著沈珂的話,點了點頭。
可不正是如此,他之前聽著也覺得很奇怪,魏言怎麼就這麼相信單思琪會說讓她來她就來,說讓她走她就走?
沈珂說著,又拿起筆在白板上寫了高風險低回報三個字。
“這一點單思琪做出了解釋,她說魏言想要借了警察的手將她滅口,同時吃絕戶,看中的是彭美蕙的拆遷房。”
沈珂說話一出,陳末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說得好像我們警察會懷疑誰是殺人犯就立馬拿槍把她擊斃一樣!如果不是立馬擊斃,那麼又怎麼能夠滅口呢?”
從審訊室警方問話,到法庭上辯訴,沈珂敢說,單思琪說話的機會比她論文答辯的時候都多。
聽聽她剛才說的,那不跟講脫口秀似的?就這,還滅口呢!
“時代不同,拆遷紅利已經大不如前了。我們南江遠比不得京都海城,彭美蕙的房子拆遷能補償多少?能遠遠超過魏言許諾給單思琪的一千萬,蘇城一套房以及承擔兩個老人養老的錢嗎?”
“這是什麼高風險低回報?把殺人把柄送給彆人,還要倒貼錢的事,嗯,還挺少見的。”
沈珂認真的說著,單思琪的話乍聽上去好像邏輯通順,但仔細一想,卻是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齊桓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他恍然大悟道,“難怪你剛剛對單思琪說,魏言倒是信任她。”
他說完,突然驚呼一聲,“咱們倒推一下,單思琪對於魏言的信任,也很奇怪啊1
“從沒見過的陌生男人大半夜跑過來,告訴你他殺了你妹妹,要你整容成妹妹模樣跟他假扮夫妻。雖然承諾了巨款,但是並沒有給定金。”
齊桓說完,有些佩服的看向了沈珂,他算是明白,為什麼沈珂要問單思琪關於那一千萬的定金問題了。
單思琪剛才的話,在沈珂的眼中,會不會是,我要開始撒謊了啊!你聽聽我是怎麼撒謊的啊!
沈珂沒能看通齊桓天馬行空的腦洞,繼續說道,“而且,很明顯一開始單思琪講故事的時候,細節完善情緒飽滿,她整個人都很鎮定,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幕戲一樣。”
“可是等我問她一些她沒有想到的問題的時候,比如關於保險櫃密碼,還有越來越具體的時間線的時候。她是什麼反應呢?”
“要喝水拖延,大怒發脾氣,對我進行攻擊……這一切都表明,她在撒謊。”
沈珂說著,又在白板上寫了兩個字“證據”。
“當然了,現在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邏輯推理,以及行為分析上。所以我們還需要驗證這個推理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