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年輕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愛好,像是一種個人標簽一般。
趙洋洋喜歡爬山,並不稀奇。
趙小萌除了一開始的緊張,後來越說越流暢。
平時她多數是查到了消息之後就同步到群裡,就算是在會議室裡做t解說,那大家目光看著的也是大屏幕,社恐還能存活。
到白板麵前來做案情講解,吸引所有人目光,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我查到苟嚴這十年來一直創業一直失敗。大約在兩年前,他第一次去了春城。”
拜現在出行實名製的緣故,火車飛機這種公共交通工具,都需要使用身份證買票,因此在有相關權限的情況之下,人員的流動遠比普通人想的要透明得多。
“不過當時他並不是去春城拉投資或者談合作的,而是因為創業失敗去春城旅遊散心的。”
陳末認真的聽著,已經敏銳的預感到了接下來趙小萌要說的內容。
“所以兩年前,他們兩個在某座山上有了交集?”
趙小萌被陳末打斷,又微微有些緊張,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的。”
“我在趙洋洋的社交平台上發現了一張兩年前的照片,正好是苟嚴坐飛機去春城旅行的第三天,在一個不是很出名的景點,叫做碟山。”
“這個碟山因為形狀很像是一個草帽,當地還有傳言說那地方可能是外星人留下來的飛碟,然後經過風吹日曬,慢慢的表麵上覆蓋了很多砂石,又生出了草木,就成了一座山。”
“但是誰都知道,這是無稽之談。”
趙小萌一邊說一邊寫,像是語文老師講課寫板書一樣。
她的字寫得挺幼稚的,看上去像是剛剛握筆的幼稚園小朋友。
“碟山出名的地方,並不是山本身,而是碟山半山腰的一座古廟。當地人都說那廟求事業格外靈驗,是以香火還不錯。”
“那古廟正好在飛碟的大托盤,也就是草帽的帽簷那裡,所以大部分遊客到了這裡就不會再往上了,甚至再往上去都沒有那種修好了的台階,是個野山。”
“我在趙洋洋的社交平台上,找到了她在兩年前發出來的一組照片。”
趙小萌說著,噔噔噔的跑到了自己的電腦麵前,將電腦屏幕扭轉,放出了一組九宮格照片。
“大家請看這一張,是趙洋洋在老廟門前拍的,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這個人,就是苟嚴。”
沈珂放下了手中打印出來的資料,朝著電腦屏幕看了過去。
屏幕裡的趙洋洋穿著簡單的速乾衣套裝,背著登山包還拄著拐杖,看上去渾身都是活力。
老廟人挺多的,照片背景免不了將過路人都拍進去,在她的右後方有兩個人,被趙小萌用紅色筆圈畫起來了。
左邊那個人生著一張國字臉,頭發亂糟糟的,看上去就是一個頹廢的中年男人,在他的右邊則是一個穿著白色t恤,戴著黑框眼鏡靦腆年輕人。
“我根據趙洋洋發出照片的時間搜索了一下,讓我有了重大的發現,你們來看這條春城本地新聞。”
“就在當天,有一個名叫成禾的登山客,不慎從山頂掉了下來,直接摔在了老廟後麵的平台上,當場身亡。而這個成禾,是春城大學計算機研二的學生。”
“你們看成禾的照片,他就是趙洋洋那張自拍照裡,跟苟嚴站在一起的白衣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