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父外祖母一心考古,經常一走就是幾個月,甚至是半年。阮氏在京都設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明麵上是用來資助各行各業天賦出眾的佼佼者,做一些冷門學術項目。”
“背地裡,他們做的事情其實是為鐘思文的那個基金會挑選實驗對象。不是那種傳統意義的上的dna片段傳承研究,而是心理學範疇的。”
沈珂聽著,並沒有感到意外,許清儒告訴過她雷烈研究的就是精神控製還有催眠術之類的方向。
比如說永夜遊戲,比如說張思佳的死亡,再比如說洪明雨近乎走火入魔的認為自己會像父親一樣成為殺人凶手……都是這種精神控製的產物。
他們通過放大經曆過的抑鬱時刻,而讓人墜入深淵從而自殺。
通過激發人性的惡,去讓人逐漸成為一個殺人凶手。
“所以那個基金會雖然掛了鐘思文的名,但其實是雷烈的實驗場所。他的研究是不被允許的。”
陸曳點了點頭,肯定了沈珂的話。
“雷烈利用自己心理學教授的身份,又有阮竹這個可靠的慈善家收藏家在其中背書,成功的讓你外公外婆,還有你的媽媽認為我有反社會人格。”
那個年代社會風氣保守,國內基本上沒有看心理醫生這種概念,一旦同精神方麵扯上了關係,就很容易被人認為是神經玻
“他們不敢聲張,對雷烈以鐘思文給我調理身體作為幌子,實際上是給我做心理谘詢這件事感恩戴德。”
陸曳看著沈珂,並沒有渲染自己在那個病房裡,曾經遭受了多少苦難。
他們就像是那床頭上貼著的火柴小人一樣,任由人擺弄。
他也沒有告訴沈珂,她素未謀麵的外公外婆,並非如同他話語中一般,是一對開明的家長。
相反那個年代文化人,大多數都清高又正直,如果發現兒子真的是社會毒瘤,頭一個拿刀將人鏟除的就是他們自己。
“實驗的對象,並不隻是兒童,也有成年人。”
“比如以合作形式加入,將自己作為研究對象的程新國;白丞的父親,還有洪明雨的父親。他們是一個實驗組,主要研究殺人這件事可否通過血緣傳承。”
“薑和,我還有柳壬娜,曾經是同一間病房裡的三個室友。我們三個人是同一個實驗組。”
“薑和來的時候,已經殺死了他在搖籃裡的親弟弟。他本來不是南江人,是雷烈從外地帶回來的。”
“薑和對應著程新國,我對應著白丞的父親,柳壬娜對應著洪明雨的父親。”
“我們分彆是,天生惡種已經殺人;天生惡種沒有激發殺人;普通人可進行後天激發。”
“實驗組不止我們兩組,還有其他人,後來那個殺人論壇上的人有不少都同實驗有關係。”
沈珂再一次放下了槍。
“所以,你在雷烈的不停的催眠暗示過程當中,學會他的催眠術。你一直沒有殺人傾向,所以雷烈為了激發你心中的惡意,故意製造了那一次考古事故,害死了外祖父外祖母麼?”
陸曳眼眶微紅,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不是沒有殺人傾向,我是一直很辛苦的對抗著。直到他們要把你列為下一個研究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