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點了點頭,一個擅長交際的人,一定是一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
“從阮青剛剛的反應來看,他們阮家的確藏著一個沒有上過戶籍係統,叫做阮斂芳的人。現代社會,沒有身份信息簡直是寸步難行。”
“阮斂芳如果是阮青的子侄,那麼他年紀也不小了,為什麼他要脫離社會的這麼多年?”
沈珂說著,頓了頓,“從雷烈的實驗內容來看,我推測阮斂芳應該也是一個像實驗對象們一樣特殊的人。”
不然的話,雷烈為什麼要研究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不光是雷烈,自閉症兒童慈善基金呢?
齊桓沉默了片刻,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試探著說道,“所以你懷疑這個阮斂芳很有可能也是一個天生的連環殺人凶手,就像是程新國那樣的變態。”
“如果是這樣的話,有什麼凶手會比絲毫沒有身份信息的黑戶更難追查呢?”
凶手是一個根本不活在世俗規則中,遊走在黑暗的縫隙裡的人。
光是這麼想想,都覺得令人不寒而栗。
他認真的思考著,看了沈珂一眼,心中的忐忑少了幾分。
這一次來京都,同他上一次跟沈珂一起去瑤光不一樣。
瑤光市同南江比鄰,他在那裡也有很多熟人朋友,老齊也同樣是瑤光的地產巨無霸。
可是京都不一樣,他的百事通失去了作用。
他就是一個平凡人,不如黎淵能打,也不像小萌有超高的技術,來到京都之後,他僅剩的優點好似都變少了些。他必須要進步,不然的話,就沒有辦法跟沈珂一起查案了。
沈珂絲毫沒有注意到齊桓的想法,衝著他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我們一會兒有幾個思路。第一個就是找京都係統裡的沒有找到任何凶手信息的懸案,將時間線拉出來。阮斂芳如果同我們想的一樣,他很有可能已經作案了。”
“第二個是追查方圓文娛,之前我不是說過,他們為什麼要做這個實驗呢?”
“薑和把雷烈的心理學應用到了《永夜》遊戲當中,殺死了好幾個人。那麼方圓文娛有沒有做這種同樣的應用?方圓文娛的lo,用的是實驗當中出現過的貼紙圖案,這更加證明了這個文娛公司很有問題。”
“第三條線,就是那個自閉兒童基金會。”
“如果像我們所料的一樣,他們在那個基金會裡同樣篩選特殊的天才兒童做激發,那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很有可能有孩子已經抵擋不住,成為了殺人凶手。”
沈珂說著,拿起了火車上沒有喝完的礦泉水喝了一大口。
“雖然我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按照概率來說,不可能所有的實驗品殺了人都不會被警方發現。”
“我們可以將資助的兒童名單,同最後成為了罪犯的兒童做一個數據比對。假如真的有實驗存在的話,那麼這個數據的占比是驚人的。”
“同時,雷烈已經死了,那麼繼續做實驗的人從哪裡來?”
“在阮氏當中一定還有一個雷烈的繼任者,存在著另外一個可怕的心理醫生。繼承了雷烈學說的人有誰呢?比如說像許清儒那樣的學生。”
“第四個是阮斂芳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