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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內的妖力有限,出現的多是些不成氣候的精怪,生不出理智,有的隻是本能,吞食的本能,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墓地裡飄著一群鬼火,它們成群結隊悠閒的在古墓裡遊蕩,暗藏在陰暗角落裡的妖獸,豎起一對黃橙橙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悄悄的從陰暗的地裡爬了出來,等待許久,終於機會來了,強健的後蹄一蹬,臨空躍起,大口吞咽著飄著的鬼火。
這一隊鬼火對這隻餓狠了的小妖獸而言,是一頓不可多得的美餐,幾次跳躍所剩不多的鬼火席卷一空。
但是小妖獸並不知道比它要大上許多的一隻妖獸,一直在窺視著它,蠢蠢欲動,直到它吞噬完所有的鬼火,躲在黑暗裡的大妖獸撲擊,衝向送上門來的美餐。
大妖獸疾衝了出來,獅子搏兔必儘全力,時機拿捏的準確無誤,一口死死咬住小妖獸的頸脖,小妖獸連掙紮都未曾掙紮便被活生生咬斷了脖子。
妖獸將它撕扯的血肉模糊,開始進食,大妖獸比它的食物看上去要大上一倍,也聰明了許多,但是他並沒有靈智,有的隻是動物的本能。
飽餐一頓的大妖獸正準備退回黑暗,半空中飄出一團鬼火,鬼火的個頭比大妖獸還大,一口將它給吞了去,鬼火進餐完畢正準備飛起,岩壁上方一隻生有四爪的妖獸舌頭一圈,吞下了巴掌大小的鬼火。
四爪妖獸撲食結束但並未離去,機警的觀察了半天,確認四周再無危險可言才準備悄悄退走,不過它走不了,隱藏在牆壁上的變色龍一直盯著它,脊背一抖,一枚鋒利的尖刺激射,四爪妖獸一命嗚呼。
古墓中自然形成了一個循環,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妖獸間互相吞噬,物競天擇,優勝劣汰。
他向著她走了過去,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吞噬的本能驅使著行動,突然他跪倒在地抱頭掙紮,“快走,快走,不要靠近我”徐子麟瘋狂的大叫,他生出可憐的一絲理智,但是理智戰勝不了本能,眼底的一絲清明徹底散去。
血紅魔眼占據了一切,眼前的一切皆可吞噬。
“子麟”阿離弱不可聞的呼喚,麵如金紙,妖花無情的吞噬著她的精血,她卻毫無辦法,虛弱無力。
妖花無情吞噬著她的精血,吸取著一點一滴的生命,吹彈可破的肌膚不再,傾國傾城的容顏不再,生命在指間流逝。
呼喚起了作用,徐子麟血紅魔眼恢複一絲清明,“快走,快走,我控製不了我自己”瘋狂的叫聲響徹廢墟,但是很快一抹血紅吞噬了眼球,徐子麟化身為妖。
喪失理智。
徹底喪失理智。
他撲向了她,無情的撲向了她如餓虎撲食般抓住了獵物,妖獸本能的驅使下他張開口,一口咬了下去,鮮紅的血液飛濺。
她沒有躲,沒有逃,也無力可躲,無處可逃。
徐子麟的一咬反而令她釋懷,她笑了,不知她為何發笑,也許是不用再受妖花的折磨,終於可以得以解脫。
她臉上帶著微笑,乾癟了的手指緩緩劃落在地,生命走向終結,伊人隨風而逝。
徐子麟埋著頭繼續啃食,直到最後一滴精血吸食殆儘才無情的丟棄,開始找尋下一個獵物,但是遺跡內的妖獸吞噬一空,唯一留下的隻有散落在地的妖花。
饑餓,毫無由來的饑餓感吞噬著他的每一根神經,餓到饑不擇食,餓到眼前的一切皆是食物,都能拿來果腹。
散落的妖花成了食物,徐子麟狀若瘋魔衝了過去大口吞咽著妖花,一處處、一叢叢盛開的妖花毀於一旦,成為他的食物。
但是這些食物遠遠不夠,遠不能滿足他的饑渴,他衝出洞穴跳下深淵,自投羅網。
飽餐一頓後的黑寡婦在巢穴中悠哉的剔著牙,蛛網又一次出現了異動,她欣喜若狂的盤算著接下來的食物該如何處置,最終決定還是把它給留下來,因為挨餓的日子實在難熬,更何況今天已經吃的很飽,飽的一直都在打著飽嗝。
為了囤積明天的食物,黑寡婦懶散的爬出了洞穴,她不急,因為她深信隻要落入網中的獵物,沒有一個能逃出她的掌心,所以她不急,悠哉悠哉的漫步出了巢穴,像是在自家花園內閒庭散步,踱著步子走上蛛網。
黑寡婦踩踏著悠閒的步子,睜開八隻眼睛看了一眼,還未看清對麵是誰,說時遲那時快,徐子麟衝了過去,力貫雙臂,將黑寡婦活活撕扯兩半,鮮紅的血液噴濺而出,蛛網染上一片血紅。
徐子麟屹立在前,抱起黑寡婦的殘軀鯨吞著精血,粘稠的血液滑落喉嚨,他的眼底恢複了一絲清明。
“啊我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轉醒的徐子麟失聲大叫,瘋狂的撕扯著頭發,恨不得一根根拔下來才好,眼底是深深的悔恨,心中是無儘的後悔,淒涼的叫聲撼動深淵。
先前的一幕又一幕如走馬燈似的浮現腦海,深刻入骨揮之不去,徐子麟痛的難以呼吸,他竟然親手殺了她,一條鮮活的生命被扼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的錯。
“我殺了她,殺了她。”
徐子麟揚天狂嘯,痛苦的麵目扭曲,跪倒在地放聲痛哭,整個人麵臨著崩潰的邊緣,心痛的感覺時時刻刻縈繞。
“是我,是我。”
痛到難以呼吸,痛到恨不得就此死去。
心好痛。
頭顱不停的磕著地,唯有疼才能稍稍緩解無儘的痛苦,但是根本化解不了,非但解決不了更是痛上加痛。
“不,她不會死,不會,找到她,找到她。”
徐子麟語無倫次的狂叫,瘋狂找尋著離開深淵的路,在不懈的努力下終於讓他找到了,一條通往未知的小徑。
他踏上小徑,想要找到她,明知沒有希望,明知伊人已逝,但還是不肯承認現實,不願承認殘酷的事實。
小徑不長,但是對於徐子麟而言無疑是一條長路,如何走過來的他絲毫沒有記憶,腦海裡一片混亂,混亂的幾乎昏厥。
他扶著濕滑的牆壁一路前行,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他哭了,放聲痛哭。
“孩子,為何如此傷心,不怕,來到這裡你就安全了。”
徐子麟睜開眼,眼前一幕令他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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