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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是二人逃出生天唯一的希望,贏哥兒和阿房為此奮戰了三個月,為何在此挖掘皆因此地岩壁潮濕,常言道地底岩壁越潮濕離地下水脈越近,若真能挖到水脈必能尋一條生路。
二人簡單將漢子屍首掩埋,靠著乾糧和岩壁間滲出的泉水度日,日子雖艱難但有希望,期望著能有朝一日逃離食人礦區,為此不分晝夜的勞作,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咳咳”
“怎麼,難受嗎”
幾日裡阿房越發咳的厲害,痰中帶血,為了能早日挖通地道,阿房刻意隱瞞了病情,但是病來如山倒,何況是日積月累下的疫病,死神悄悄來臨,突感氣悶昏眩無力一頭栽倒在地。
贏哥兒趕緊扶住,她已麵如金紙,黑色的膿包生出數條黑線,爬上她的臉頰,黑色線條在忽明忽暗的油燈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贏,哥兒,我沒事。”
“彆騙我,你都這樣了。”
“真得,沒事。”
“彆說了,我帶你去找大夫。”
“不用了,我知道時間不多了。”
“不,我帶你去找。”
“不要去,他們不會治我,隻會把我丟到亂葬崗。”
阿房明白慶陽礦內無人會關心一個奴隸的死活,對於她這樣的奴隸死了也就死了,誰會為個奴隸費心費力的醫治,豈非天方夜譚。
“阿房,等我挖通地道,隻要挖通了我帶你出去,找最好的大夫,他們一定能治好你,等我。”
“我,等你。”
“好,等我。”
贏哥兒拾起鐵鎬揮淚轉身,發狠的衝入地道,施展渾身懈數於堅硬的岩壁一決高下,哪怕錘的驚天動地,哪怕錘的直冒火星,哪怕錘的虎口崩裂也要鑿出一條生路。
堅硬無比的岩石鬆動了,在贏哥兒一波又一波攻勢前敗下了陣,翻滾的落在腳下,自出生後他從未如此欣喜若狂,哪怕在大典上群臣拜服都未如此激動過,鑿開的岩壁透出緋紅光芒。
“阿房,地道打通了,真的打通了。”
衝出地道迎接他的不是阿房的笑臉,而是殘酷的現實。
礦場主一腳踩踏在阿房的臉上,身後跟著數位滿臉橫肉的監工,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癟崽子,老子注意了好久,今天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付副場主就是這小子從來都不安穩,原來是想挖地道逃走。”
付副場主眉宇間劃過三根黑線,對著監工狠狠瞪了一眼,他原本姓付,職位在慶陽礦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是這稱呼到了監工嘴裡,怎麼聽怎麼不是個味。
“小子,我很欣賞你,挖了幾個月吧”
贏哥兒不答,對方的殘忍和凶狠在偌大的慶陽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說是名聲在外。來此一年,該知道不該知道都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討不到好。
“狗崽子,場主問你呢”
監工撩起一腳踢向腳踝,贏哥兒性子裡透著一股子倔強,不跪就是不跪,跪天跪地跪父母,小小一個慶陽礦,無人受得他一跪。
付場主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反手一掌剮向監工,喝道“耳朵聾啦老子說很欣賞他,沒聽到啊”
監工哪裡敢反抗,唯唯諾諾的點頭哈腰。難道付場主轉了性子還是說此人真的欣賞贏哥兒,或者傳聞不實。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