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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祖先大費乃黃帝之孫顓頊後裔,舜賜其嬴姓。秦穆公時,任賢使能,虛心納諫,滅國十二,開地千裡,國力日盛。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複我河山。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無數梟雄、大才泣血命途,集彙亂世王道霸業。雨打浮萍,星火燎原又似流火一閃,隨風而逝。春秋爭霸,戰國稱雄,曆數不儘辛酸榮辱。
獨處西陲的老秦,無禮樂奢靡,無人間浮華,無歌舞升平,任風吹雨打難湮其鎏金本色,從上官大夫至平民百姓,始終篤定著一種本色氣魄。
五百萬秦人,養百萬雄師,強軍深刻骨髓,連年征戰留下多少孤兒寡母。
秦人不善詞令歌賦,取名多以單雙字組合,阿為女,房為家,簡簡單單的名字卻飽含深意。
家,我想有個家。
奴隸阿房有個小小的願望,想有一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能遮風擋雨足矣,一個愛他的人,能兩廂廝守足矣,自心滿意足。
小小的願望破碎,被無情的礦場吞噬,恐怖的疫病纏身,生命即將終結,伊人即將逝去。
“贏哥兒,我不想死。”
彌留之際的阿房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疫病腐蝕下生命力微弱,死神鐮刀隨時隨地舉起斬下。
“不會,我不允許。”
倔強的贏哥兒心都碎了,發出歇斯底裡的嘶吼,自外出曆練以來哪怕是麵對彪悍山匪的屠刀,哪怕是麵對未開化之民的堵截,哪怕是麵對居心叵測族人的追殺,都未有今日之痛,痛不及今日萬分之一。
腦海中回想起於家臣失散獨自求生,陰差陽錯誤入礦場,受儘非人折磨好不容易才得來一點溫暖,而今僅剩的點點溫暖即將離他而去。
阿房笑了,展露了嘴角的一絲溫暖,她不想哭隻想笑,想把最後的微笑流下。
“贏哥兒,給我講個故事吧”
贏哥兒哭了,彪悍山匪、苗疆之民、居心叵測的族人還有付副場主,數人的折辱未使他低頭,不曾令其流淚。
他哭了,哭得稀裡嘩啦,哭得撕心裂肺。
“好,好,我講,我講。”
記不得他講了些什麼,隻是不停的講,因為阿房要聽,想聽他講下去,在他哽咽的講述中阿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阿房,阿房。”
伊人已逝,無力回天。
“我好恨,恨這食人礦場,恨這疫病血晶,侍有朝一日定將一切毀滅。”
少年郎的詛咒橫衝礦洞,老天也受了驚嚇,瑟瑟發抖。
血晶礦洞徒然晃動起來仿佛要坍塌一般,對於來此一年的贏哥兒而言早已司空見慣,如此規模的坍塌地陷雖非常事,也時常有之,見怪不怪,更何況心愛之人已死,心若死灰。
地道口狼狽衝出二人,哪怕地洞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二人貪財之心不滅,抱著血晶石更緊生怕失去。
“你們,是你們殺了阿房。”
贏哥兒滿腔怒火控訴,付副場主豈會對個無足輕重之人加以理會,徐老大聽了老大不高興,怒喝道“死了媳婦還是怎的,不過個奴隸,待俺上前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