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設計上不是齊掌案已經拿出圖紙了嗎?讓下麵的人照著修建便是了,哪裡還會抽不出人來?”,陳之墨故意問道。
“這”
莫溫橋有些應對不上來。
齊謹上前一步打量了一眼陳之墨道“修建一事非同小可,圖紙既成也有細節修改之處,還得督建應付,怎能扔下一張圖紙便不管不顧了。”
陳之墨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施禮客氣道“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齊謹齊掌案大人吧!”,齊謹在建築界的名聲是很大的,有不少他國皇室都會來請他設計一番。
齊謹冷漠地抬手隨意回了個禮,“好說,隻是不知道陳大人是哪樞哪部的?”
“我並非在十樞十部中當值,也是莫總司抬舉稱我一聲大人。”,陳之墨恭敬回道。
齊謹見陳之墨一副恭敬的模樣,又非在十樞十部任職,對他更瞧不上了。
“莫總司把你的來意告知我等了,無奈我等忙於皇命,不敢有誤,便不能為某些私事出力了。”
陳之墨嗬嗬一笑道“小生久聞齊掌案大名,本想若能請得齊掌案略微指點,那陳府也是熠熠生輝,隻可惜齊掌案公務繁忙,小生自不會勉強,隻請典設堂有閒暇的案書幫幫忙即可。”
齊謹聽得陳之墨的奉承心裡大為舒坦,但也沒有給陳之墨好臉色看,“哼,我等皆為朝廷職要,身奉皇恩,整日忙於公事,豈有閒餘忙個人私事。”
陳之墨聽到此時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齊掌案這是連長公主殿下的顏麵都不顧了?”
“唉,實乃不可因私廢公啊!”,齊謹胡扯道。
陳之墨也不客氣起來,“哼,話倒是說得好聽,果然是虛偽假意,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不過是一小小的掌案,竟逞起威風來了。”
陳之墨不顧齊謹氣得發紅的臉色,轉頭瞪著莫溫橋道“莫總司怎麼說?”
莫溫橋被陳之墨冷冽的眼神一瞪,竟有些發冷,他不知為何總覺得麵前這年輕人會讓他有種膽寒之感。
莫溫橋微微一愣後,笑著說“陳大人莫要誤會,齊掌案也是為國心切,話語間有所得罪,還請海涵,隻是這典設堂確為朝廷政部,若要請人幫陳大人接私活,還得案書們自己同意。”
莫溫橋這話說得在理,既不得罪陳之墨,也給陳之墨拋出了難題,意思很明白,陳之墨要人可以,得看有沒有人願意跟他走。
“莫總司這是要我自己找人咯?”,陳之墨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些嘲弄的笑意,心中對這些人鄙夷萬分,“也罷,待我與案書們商議商議。”
陳之墨的目光掃向四周案書,但凡陳之墨目光掃過之處,那些案書要麼看向彆處要麼低頭不語,絲毫沒有搭理陳之墨的意思。
齊謹輕哼一聲暗笑起來,這典設堂可是自己的地盤,剛剛自己已經明確表示不會幫陳之墨了,現下怎會有人敢理會陳之墨。
陳之墨掃視完全場,發現崔奉年在一旁愣愣發神,他直接朝著崔奉年走了過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來到了崔奉年的麵前。
“你的設計挺不錯的,比那個齊老頭強多了,有興趣跟我走嗎?我包你以後出人頭地,成為一代建築設計大師,名聲蓋過這裡所有的人。”
陳之墨當著眾人說出了這番話,簡直把齊謹和其他案書得罪得不要不要的。
“真是大言不慚。”
“不知天高地厚。”
“居然選崔奉年這個廢材。”
“哼,不把我等放眼裡,我看這人也隻會逞口舌之能罷了。”
陳之墨選擇崔奉年出乎了眾人意料,雖自己不願被陳之墨選上,可陳之墨看上了崔奉年卻沒有看上他們自然就是打了他們的臉,而且陳之墨還說出了這些貶低齊謹和其他案書的話,讓眾人心中惱火,儘數出言諷刺起來。
陳之墨的話讓崔奉年清醒過來,指著自己不敢相信地問“我?設計得不錯?建築設計大師?”
“對,你,很不錯,勝過這裡所有的人。”,陳之墨說著還不屑地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鄙夷之情油然浮於臉上。
“欺人太甚。”,齊謹氣得直哆嗦,還從來沒人敢這般輕視他。
陳之墨完全無視眾人的怒意,認真地看著崔奉年勸道,“你之才在此處無人賞識,你當真要在這裡埋沒自己?”
齊謹這才吼道“崔奉年,你要是敢答應這小子,典設堂就再無你容身之處。”
陳之墨不怒自威,回身瞪了齊謹一眼便讓齊謹閉嘴了。
陳之墨抓住崔奉年的胳膊大聲說道“如此埋沒人才、打擊同僚之地還有什麼必要待下去,你本在這典設堂就不遭人待見,何必執著,想想你那些被這等濁物視為廢紙垃圾的設計,你難道就不想讓你的設計被真的建造出來受萬人景仰嗎?”
陳之墨的當頭棒喝讓崔奉年為之一怔,隻是心中仍有疑慮。
陳之墨眉頭一皺,繼續道“大丈夫優柔寡斷讓人瞧不起,行就是行,不行就爽快些,我可沒有閒工夫陪你。”,陳之墨故意出言激之,他可不想走到這步了居然帶不回去人,那他多丟麵兒啊。
崔奉年也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聽陳之墨這麼說,心一橫說道“承蒙公子看得起在下,在下定當竭儘所能,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