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府裡,徐經壽眼中滿是暴戾。
“一天了,你們是什麼也沒有收獲,還讓那東西拆了那麼多的房屋,一群廢物。”
徐經壽下午的時候,離開東泰城采購了一批人貨,本想著先穩定一下逆氣返魂陣,但他沒想到人貨填進去了,差點沒給他玩死。
他是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硬是拆了一天的房屋,這使得原本隻是瘸了條腿的逆氣返魂陣直接變成千瘡百孔,眼瞅著就快要暴斃了。
幸好他填了一批人貨進來,要不然他回來的時候就得反噬而死。
這東泰城裡的人都是大陣的一部分,不能用來充當人貨,這讓徐經壽不得不外出采購。
本意說他回來後這徐家軍的能夠抓到或者找到搞事的人,可萬萬沒想到居然一天了都一無所獲。
“大帥,此事有鬼啊,我們到了現場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那些房子就跟自己沒了的一樣,甚至我們想要開槍射殺、拉大炮過來都不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房子沒掉啊。”作為徐家軍的副指揮使,魏盛也是有苦說不出,這正指揮使自然是徐經壽了。
洋槍和大炮都沒有辦法了,那他們還能怎麼辦。
徐經壽聽完,眼神閃爍。
要不是他戴著清心養神玉佩這麼一件法器在的話,此時已經大開殺戒了。
事已至此,也隻能他親自出馬了,要不然的話按照對方的拆家速度,他這半夜就得因為逆氣返魂陣的反噬而暴斃掉了。
“現在那東西在哪裡?”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殺意和怒火,徐經壽用壓抑的語氣問道。
“夜街,在夜街,巡捕的兄弟們說看見夜街裡有不少的舞女和娼和妓被丟了出來。”魏盛聽見徐經壽的語氣,不由得一個激靈,趕忙說道。
他作為跟著徐經壽成立徐家軍的老人,自然是聽出了這徐經壽那種要殺人的語氣。
所有跟著徐經壽的人都知道,這位徐大帥對於東泰城的房屋有著莫名的執著,都在猜測這很可能是某種風水大陣,甚至能夠影響到徐經壽勢力的大陣。
因此東泰城裡根本就沒人敢去動這一項禁忌。
私底下傳的人倒是不少,各種謠言還都是有模有樣的,但也僅僅是止步於謠言,根本就沒人願意為這虛無縹緲的事情去做些什麼。
誰知道這事是真是假,大部分都是人謠傳的,沒有準確的消息。
“所有人跟我走,今天一定要解決這件事。”徐經壽神色裡帶上瘋狂,不為彆的,就因為他今天早上剛剛帶上的清心養神玉佩剛才裂開了一條縫隙。
很顯然,逆氣返魂陣的失控越來越嚴重了,這使得反噬越來越嚴重了。
如果再不解決的話,他就真的死定了。
為此,他也隻能孤注一擲了。
“是,大帥。”手底下的軍官還能怎麼辦,隻能大聲的應和了。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徐經壽的狀態不對勁,現在要是敢開口提什麼不同的建議或者是直接反對的話,很大可能會被當場擊斃掉。
這些年來徐經壽占據了東泰城後,性子確實是收斂了不少,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忽視他曾經的手段。
如果手段不夠狠辣,怎麼可能擋得了一方軍閥,早就被其他人吃乾抹淨了。
哪怕是現在,也隻是因為需要大義所以裝得表麵溫和,算是曆練出來,懂得隱藏自身的情緒了。
可如今居然情緒失控,肯定是大事了。
一輛輛裝載滿了徐家軍士兵的大卡車在各個軍官的調度之下很快就已經集結完畢了。
按照正常情況,每次出征之前,作為徐經壽的嫡係軍隊,他肯定是要演講一番以此來激勵人心。
隻是徐經壽知道,如今自己的情況並不適合演講,所以原本的鼓舞士氣的環節也隻能簡短了。
“這事解決了,所有人賞一百塊大洋,好了,現在出發,目標夜街。”徐經壽這話,既簡潔,又激勵了人心。
甚至連站在一旁的魏盛都沒想到,徐經壽居然下了這麼大的血本,這可是一百塊大洋。
如今這徐家軍的軍餉每個月也才一塊大洋,這已經算是好的了,平民百姓都沒資格接觸到大洋這種貨幣,銅子已經是百姓們接觸的最大的貨幣了,大多數用的還是準備票。
以此就足以看出對底層的壓榨情況了,而作為壓榨者,徐經壽這大帥則能夠輕而易舉的就拿出如此大的一筆款項來,說明軍閥混戰的可怕之處。
徐經壽這一句話,相當於額外多付了八年的軍費。
這也從側麵可以看出來,徐經壽對東泰城的建築有多看重了。
不過這是魏盛的想法,對於這徐經壽來說,現在可是關係到他的命,錢不錢的以後再說。
他自己都活不下去了,留著這些大洋有什麼用處?等他死了以後留給彆人不成?
自然是得先活下來才可以,隻有活下來了,現在損失了多少錢,以後加倍撈回來不就行了。
可要是命沒了,撈多少錢都沒有用。
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楚的,隻要這事能解決,彆說是一百塊大洋了,一千塊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