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待遇,估計也隻會黃巾力士或者是十夫長一類的人才會有。
黃巾賊是什麼人,一群飯都吃不上的流民,所以才會跟著黃巾軍造反,能有口吃的就算不錯了,個個麵黃肌瘦也是很正常。
陳希夷端著碗朝著一旁一個十夫長湊了過去,隨口問道“大哥,咱這是跟著那位渠帥,這麼好的夥食啊。”
那名十夫長神色古怪的看了眼陳希夷“你怎麼進來的,我怎麼瞧著你有點眼生?”
“剛來,剛來,我這不亂糟糟的就進來了,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事情,這不就先吃了碗飯。”陳希夷臉上露出悻悻的笑容來。
聽到這話,那十夫長也是露出了會心一笑“原來是新來的兄弟,要是實在沒地兒去,可以先在老哥我的隊伍裡,之前打了一仗,我這手底下少了三個兄弟,現在都還沒有湊齊呢。”
“”
好嘛,真就見縫插針了唄。
不過陳希夷也無所謂,正好他缺個切入點,這不就有了,隻要進了隊伍,便算是正式混進黃巾軍了。
“那可是求之不得,多謝老哥提攜了。”陳希夷開口說道。
這十分鐘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我姓霍,家裡行三,兄弟要是不介意我拿大,可以喊我霍三哥,我聽兄弟言語之間頗有風範,莫非是讀過書?”
陳希夷心裡疑惑,這怎麼是個人眼裡頭都能閃精光,之前的曹東閃了,這次的霍三也閃了,他怎麼就不會閃?
是體質的問題嗎?
可是他前世的時候也不會眼裡閃過精光啊。
“霍三哥一雙火眼金睛給看出來了,兄弟我是讀過幾年書,討了個功名,隻是如今大季無道,我也隻能跟著天師造反,求口飯吃了。”陳希夷順坡下驢的說道。
對啊,他是讀書人沒錯,功名,也可以有,但不一定是這個世界的就是了。
“等兄弟斬點狗官的頭顱後,我便舉薦兄弟為你請功,屆時趙渠帥麾下有能得一人才了。”霍三眉開眼笑的說道。
陳希夷有些臥槽,你直接給我舉薦不就行了,還要我納投名狀,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吧。
不過這些陳希夷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問道“敢問是哪一位趙渠帥?霍三哥能否與我介紹一二?”
“自然是趙寧趙渠帥了,他是天師親傳弟子,乃是四品武夫,雖然實力比不上其他渠帥,但在黃巾之中略有名望,又以愛民、愛兵著稱,你去看看,其他黃巾能有我等這般食糧,唯有這趙渠帥獨門一家。”這霍三開口說道。
可這話一出來,讓陳希夷愈發的疑惑了。
渠帥就這麼點人?
栢州的路畢手下光是正規軍都有五萬之巨,更不提那有大量流民組成的黃巾賊,單單一個柏州,那路渠帥的手底下就有將近二十萬的兵丁。
而且作為渠帥,基本上是不會帶黃巾賊的,打底都是黃巾力士級彆的正規軍。
再一瞧這位趙寧趙渠帥,正規軍連同流民而成的黃巾賊,也不過是三千人。
三千人多嗎?根本就不算多,之前攻打曹家的那個小縣城的黃巾賊都有三千多人了。
不過這趙渠帥的麾下黃巾力士比之前攻打小縣城的黃巾賊要多,足足有一百人呢。
可問題是,就這麼點實力,他怎麼能當渠帥,還能夠有如此多的物資。
黃巾賊穿的雖然是單衣,但每人都有一把製式長刀,在裝備上就遠超其他黃巾賊了。
當然,這也是有優勢的了,這三千多人的黃巾軍凝聚程度極高,士氣也不會輕易崩潰,這算是優點,但問題是這些優點都是堆起來的。
聽著霍三講著這趙寧的事跡,陳希夷不清楚這到底是在作秀還是在培養精兵亦或者是兩者有之。
總之這支黃巾軍攻打下一處地盤,都是與民秋毫無犯,完全沒有之前陳希夷見過的那些黃巾軍的貪婪,這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當然,無論是作秀還是其他,做好事是論跡不論心,做了就是做了,你不能說因為對方的動機是作秀而無視了實打實的好事。
像陳希夷這種反複無常的玩家,就喜歡跟好人做朋友,因為好人這種朋友不會捅你一刀,刷好感也比較快。
“原來是如此,難怪趙渠帥能有如此之多的人擁護。”陳希夷也就順著霍三的話往下說,總不能反駁對方說這趙寧有作秀的嫌疑吧,他又不是腦子有病,誰知道趙寧是個什麼情況。
萬一人家真是好人怎麼辦?
這事還是等以後接觸了再說吧,哪怕說這個趙寧的這一支黃巾軍有點不大符合常理。
“那是自然,你能投在趙渠帥的麾下也是一種緣分,要是換一個渠帥,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霍三這語氣,完全是真情實感,沒有摻雜一丁一點的技巧。
陳希夷聽完,繼續跟霍三打聽著黃巾軍或者是這趙寧的情況,順便拐彎抹角的詢問這一支黃巾軍裡是否存在武夫或者文士之類。
當然,黃巾力士肯定是不算武夫了,這一類似乎是有秘法催生出來的兵種,雖然是正規軍,但和五品武夫還是有區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