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士卒和普通人驚恐的眼神之中,城門在一聲巨響之中碎裂成了木塊就這麼爆裂開來,波及了不少的人。
隻是,這不過是開始,隨著城門這一道防護破碎,一隻隻駭人的怪物衝了進來。
為首的自然是牛首人身的牛頭怪物了,非人般的雙蹄再加上腦袋上的利角,就這麼一陣衝鋒,無論是踩踏還是衝撞,硬生生的就給犁出了一條血路來。
緊隨砸其後的還有虎首人身、馬首人身,乃至是一些古怪的蟲首人身的怪物也跟著湧入了城中。
前來支援的援軍在猝不及防之間也被這些個開路的牛頭怪物撞了一個七零八落。
特彆是最當前的那幾位,當場就被撞死了。
由此足以證明這些怪物的力氣遠不是那些飛禽怪物能夠比擬的。
甚至那粗糙的皮膚都非常的堅韌,士卒手中的兵刃或者是箭矢都無法有效的造成傷害。
破了城門的並不隻有這一邊,剩餘三個方向的城門也在隨後被破了。
烏泱泱的怪物湧入城中,殺戮開始了。
“跑啊,快跑。”這一刻,所有人都崩潰了,如果一開始隻是士氣的問題,現在則是心理防線的毀滅。
特彆是所有人看見了前來的士卒們隻是一個來回,就被踩成了肉泥或者是被撕成了一堆爛肉的時候,這種視覺上的衝擊感尤為強烈。
隨著怪物的入城,一股若有如無的嫵媚氣息不斷的傳來,所有怪物瞬息狂暴了起來。
隻見亂葬崗的方向出,一隻隻怪物如同螞蟻一般,抬著一個散發著各種觸手的血肉之球緩緩的朝著城市而來。
令所有怪物狂暴起來的氣息,正是從這肉球裡傳了出來。
“我說過,我一定會回來的,讓我的子嗣們帶著我回來,為繁育敬獻上偉大的儀式。”
城中無論是怪物還是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那種魅惑、嫵媚,令人氣血上湧的甜膩女聲讓所有人都沉浸於其中。
可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了,子嗣?
也就是說這些怪物都是哪個女子生出來的?
這讓他們不由得心裡泛起了一陣的惡心,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沉浸的時候。
怪物們可不管他們沉不沉浸,聽到這個聲音的怪物狂暴的愈發眼中了,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擇人而噬的氣息。
剛才隻是想弄死他們,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想要活吞了他們一樣。
一時間,殺戮開始瘋狂的彌漫開來,所有人都逃不了,四個城門都已經被怪物所攻破了,自然是沒有辦法逃離了,這座城已經成為了一座恐怖的血肉磨場。
“這顛簸的我內臟都快廢了。”
跑了三天的賀方不由得淚流滿麵,這三天來,他一隻都待在馬背上,甚至馬匹停下來吃草他都沒敢下來。
這馬也是真的夠實在的,乾飯的時候也沒把他給甩下來,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馬的服務質量雖然不太好,但服務態度沒的說,一路上跑的那叫一個歡實。
而這一路上,賀方則是跟著馬作息。
馬停下來乾飯,他才敢拿出點乾糧就著清水。
馬在路邊睡覺的時候,他也不敢眯太長,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被驚醒了。
“馬兄啊馬兄,這一路上你雖然讓我受儘了苦難,但好歹也是救了我一命,我這日後但凡有口吃的,也分你一半的。”賀方這次是真的感覺到了那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也不管這馬聽沒聽懂,反正是先來上這麼一句。
要是以後再遇見這種事,還得讓馬帶他跑路,這不得拉回去好好供著。
“走,咱們先進城再說吧。”賀方牽著馬,又繳了一下入城費之後便進了城。
進城其實也沒有多大的難度,登記什麼的也不需要,畢竟這些個守城門的士卒大字不識兩個,讓他們登記簡直是為難他們了,最多也就是收點入城和出城的費用而已。
當然,賀方身上沒有嘲諷光環,自然也就沒有人跳出來為難他了。
雖然賀方帶著一匹馬,但也沒想過真的去拿到手,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養不起。
馬可是精貴的玩意,堪比牛了。
一般人家可是養不起,哪怕是士卒,他們也養不起一隻馬。
不是說放養就行了,這要是想讓馬跑的更快更久,吃的可比人還貴。
賀方進了城之後便不由得有些愁眉苦臉,那就是他現在身上就十兩銀子,房子肯定是買不起了,租的話也不便宜,再加上他還要養馬,這日後的生計可就不是什麼小事了。
十兩銀子節的話在不虧待馬的基礎上,還是能夠生活個半年的時間。
可這麼個坐吃山空也不是個事吧。
‘沒辦法了,隻能先去找家客棧吧,畢竟我那神通之前可是還有第三幅畫麵,我在客棧裡和某個人談笑風生,這說明我似乎是擺脫了這困境。’
事已至此,他自然也隻能按照之前預知到的畫麵去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