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動手,畢竟自己體內的資糧已經不止是撐到了嗓子眼,而是已經頂到了天靈蓋了,要不是他身體結構有那麼億點點的不正常,現在早就全都吐出來了。
隻是不開掛吧,他也能接受,可接下來陷入了死循環裡。
想要更進一步吧,氣運不夠。
想要增加氣運,那他就得更進一步才行。
“實在不行,就整點幺蛾子吧。”陳希夷腦海裡不斷的運轉著,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
不就是死循環嘛,破掉還是比較簡單的。
改名就是其中一種改運的方式。
諸如朱元璋、劉邦等等,但仔細一想,他好像改不了。
這本身替代之後就是自己的名字,其他世界可能改了就改了,但他這要是改了,本體的惡運透出來一點,那身上的白運能當場暴斃掉。
身具惡運之人,大部分都是天生倒黴,一般人就算是作惡,也不可能體現在氣運之上的。
“改名這一關是不行了,得換一個方式,實在不行就去撿點機緣吧。”
陳希夷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天賜,比如說撿到了某位大儒的注釋手稿,日夜通讀的過程裡逐漸有了新的理解,以此增加氣運,這也算是讀書改命的變種了。
“最近的一本離我八百裡”陳希夷嘴角一抽,有點遠,他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再其他的話天賜也有,但問題是人家都命定了。
他過去拿應該也是能拿得到,但會虛不受補的。
“二月初二的龍君招婿倒是可以去蹭一波。”陳希夷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個倒是可以增加點氣運。
他身上的白運在取得了秀才功名之後,已經達到了,隻需要那麼一點點的助力就能夠生出一抹青運來。
而有了這抹青運,彆的不說,舉人有望了。
所以陳希夷他就差這麼一點助力了,根據他的推演,龍君招婿隻要進去混杯酒喝,就可以了。
至於被選上,那不可能的,他現在可沒穿著清虛掌教時裝,所以長相平平無奇。
再加上氣運隻是白運,對方怎麼可能看得上自己。
一般的書生不會望氣,自然不可能得知自己的氣運了,隻有朝廷的道人或者是一些大儒以及某些正統赦封的妖魔鬼怪才有。
比如那位龍君,就是被大璽王朝赦封的太湖龍君。
不過一般來說氣運低的人都進不去這龍宮,更何談參加宴會和招婿了。
人家當然是有門檻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便進去。
沒錯,陳希夷就是屬於不能隨便進去的那一類人。
“山頭還有個狐女,對方采了不少的月華,這玩意道人服了漲法力,普通人吃了也能夠明目醒神,也是一份氣運。”
“但後續因果太麻煩了,而且這月華本身就有命定之人,我這去橫插一腳不太好。”
這要是拿了的話,也不是不行,雖然有命定,但又不是說不能截胡,但截胡了的話因果就得承走。
根據陳希夷的推演,拿走之後就得跟這狐女染上姻親,直白點就是得跟人家成婚才行。
所以陳希夷非常果斷的放棄了,這因果他可承受不住。
“因果和氣運的世界,真是討厭。”
陳希夷對此非常嫌棄就是了,這讓一眾穿越者、重生者們怎麼混,好東西拿了一大堆,因果也纏了一身,這要是還了也就罷了,還不了可就沒有那麼輕易了賬了。
所以陳希夷就儘量選擇不沾因果或者因果少的機緣了。
比如二月二的龍君招婿,他又不娶龍女,隻是進去蹭口酒喝而已,還是靠自己本事進去的,因果自然是沒有的了,畢竟雖然說有門檻,但他是自己進去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因果了。
其實吧,要是娶了龍女,那麼說不定他這一身白運能夠瞬息蛻變成青中帶朱,要知道,一品大員的氣運也不過是朱紫色罷了。
太湖龍君的地位大概就相當於大璽王朝的一品大員了,地位斐然。
所以娶了龍女也就約等於娶了一品大員的女兒,能有這般變化也是很正常的。
隻是一般情況下,白運基本上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這個世界可不講究自由戀愛,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成了的,哪怕是龍女也是如此。
改命的方式有很多,但很多情況下這些底層要麼是無法接觸到,要麼就是無法辦到。
“不開掛真麻煩。”陳希夷嘟囔了一句。
他所說的不開掛,當然是指不給自己直接加氣運了,至於謀劃推演之類的,肯定是必要手段了,要不然真傻乎乎的就擱這小山村裡等天上掉下來或者是出去跟無頭蒼蠅一樣隨便亂撞不成。
那他豈不是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