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棄妃要休夫!
藍宵露怔忡了一下,也知道情況有變化,她本以為荊無言發現了老板什麼異常,第一反應就是,這老板不是端木長安安排的人吧?
還是,酒館的客人中,有危險人物?
發現荊無言看著行武鎮的方向,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也是一怔。[燃文書庫][][774][buy][]
荊無言卻已經把那暖熱的饅頭送到她麵前的碗裡,仍是濕潤微笑著,若無其事地道“吃吧!”
仿佛剛才他的反應隻是她眼花了,藍宵露很奇怪他為什麼會變色。
行武鎮方向,一行人逶迤而來,那行人人數近百,顯然是長途而來,但雖然風塵仆仆,仍是衣明甲亮,全是東夏的侍衛服飾。
這是東夏的使臣隊伍,那輛寬大的馬車上坐的,想必便是東夏派來的使臣。
在馬車的左右,金線繡著一個“齊”字。藍宵露立刻想到,這是齊王的標示。
司城豐元,他到西啟來了?他來乾什麼?
因為被困在皇宮裡,端木長安又對她身邊的人下了禁令,另三國都有使臣來西啟賀太子冊妃的事,藍宵露並不知道,司城玄曦將到西啟,也是前兩天端木長安說過後她才知道的。
荊無言擔心的卻是,如果東夏的使臣看見他和藍宵露在一起,對藍宵露的名節,又是一道汙點了。雖然他們之間清清白白,可世人的悠悠之口卻是難堵。看了一眼藍宵露,他心中又釋然一笑,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東夏的使臣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這是唯一通往皇城的官道,這東夏使者坐著寬敞的馬車,舒舒服服,又怎麼會留意路邊酒館裡有哪些客人?
他們從行武鎮來,鎮上繁華富有,一定也吃過飯,不可能在小酒館逗留。
就算他留意,這時候的藍宵露,一身農家女子打扮,又是背對著路,如果不是認識的人,應該是認不出她的。
想到這裡,荊無言放下心來,也拿了一個饅頭,放進嘴裡咬了一口。可能真是餓了,這很平常的麵食,竟是吃出幾分甘香來,那邊,小右已經是第二個饅頭下了肚。
藍宵露刻意低下了頭,隻專注地啃著饅頭,她不想見司城豐元,不管是在何時何地。
車馬走得並不快,倒有幾分悠然的姿態,看見他們時,他們在二十餘米遠處,藍宵露吃下一個饅頭,他們才走到酒館這邊。
那個騎馬跟在馬車邊的,正是齊王府的張百之。
似乎是聽到了酒館裡彆的客人說話談笑的聲音,司城豐元有些百無聊賴的聲音問道“到哪兒了?”
張百之應道“再有十幾裡,就到興隆鎮了,再過兩個鎮子,便是陵州城!”
“外麵怎麼這麼熱鬨?”司城豐元說著,撩開了馬車簾。
張百之笑道“是一個路邊酒館,一些行人在這裡吃飯!”
司城豐元叫道“停車,停車!”
張百之仍是笑著,開玩笑般地道“您不是想在這兒喝一杯吧?”
司城豐元笑道“我正有這個想法。再有兩個鎮就到陵州城,去那早乾嘛?”
張百之笑道“是,您這一路也是舟車勞頓,路上是該好好歇歇。”
說著,他翻身下馬,侍衛們聽到兩人對話,也自動停下了腳步,張百之撩開馬車簾,司城豐元便施施然下了馬車,向這小酒館走來。
藍宵露暗暗叫苦,這不是冤家路窄嗎?司城豐元你這混蛋,要遊山玩水哪裡不能去,這麼小的酒館,你也肯來,以前你愛裝,現在,就不怕有失你的身份了?
荊無言也很出意料,他在京城也不是無名小卒,說起來,和司城豐元同樣是表親。如果司城豐元過來,他不招呼一聲顯然不妥,但若是招呼一聲,他必然看到藍宵露。
彆人也許不認識藍宵露,可司城豐元是司城玄曦的大哥,他會不認識這個弟妹嗎?藍宵露是見禮好呢,還是不見禮好?
司城豐元的打扮,非富即貴,酒館老板也是有眼色的,知道這樣的人惹不起,得罪不得,立刻眉開眼笑地迎上去,熱情而諂媚地道“大爺,請,這邊請!”
張百之衝那些侍衛們道“你,你,跟著我們,你們守在原地,不得隨意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