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玄曦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他身體裡熱血沸騰,心中卻是一片空白。他瘋狂地占有著她,蹂躪著她,擺弄著她,動作狂暴,粗野,大開大闔……
仿佛他身下的,不是一個人,隻是一個工具,一個讓他解除媚毒的工具,一個讓他發泄精力的工具。
即使是情欲控製著他時,他心中仍然帶著滿滿的忿恨,恨藍宵露的涼薄,恨她要把他推到彆的女人上的無情。他的動作,與其說是發泄,不如說是懲罰。那麼重,那麼有力,那麼狂暴,那麼殘忍……
藍宵露恨啊,她早就認出了,司城玄曦是她在雲隱村溪邊救下的那個人。她不想以救命之恩來邀賞,也不想將那段插曲當成籌碼,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毀了她清白,讓她聲名狼藉,讓她在整個京城抬不起頭來的那個人。
早知是他,當初,她就不會救他。
她做不來落井下石置他於死地,但是,麵對著那樣殘暴的一個畜生,一個強女乾犯,她視如不見還是可以做到的。
為什麼,是他親手毀了她,她卻親手救了他。
這世上,誰能以德報怨成這樣?
更恨的是,她竟曾經對這個豺狼一樣的男人動過心。
她真是瞎了眼啊!
身與心的痛,在一瞬間奪去了藍宵露眼中的神采,她的眼中,那份恨與痛,那份怨與憤,隨著他的動作,隨著身體漫上來的痛,隨著那痛到麻木的感覺,慢慢地變成一片死灰,一切寂滅了,她閉上了眼睛,一顆淚珠隱入枕中,悄無聲息……
靜月院。
一直意態悠閒地繡著鴛鴦的王嫻婷終於坐不住了,她有些不耐煩地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果兒已經困得頭也撐不起來,卻不得不打起精神,看了一眼沙漏,輕聲,小心翼翼地道“已經亥時末刻了!”很快就要到子時了,子時是三更天,王爺要來,早就會來了。
既然現在王爺還沒到,自然是不會來了。可是,果兒不敢說。
王嫻婷臉色已經發青,顯然滿透著怒氣,果兒了解自家這個跟了多年的小姐的脾氣,隻怕一句話不對,自己就成了那被發泄怒火的對象。
王嫻婷恨聲道“去打聽一下,王爺去了哪裡?”
果兒有些為難,這時候都已經三更了,整個王府裡靜悄悄的,夜深人少,黑影瞳瞳,即使王府裡四處都有燈籠,但地方太大,房間又多,還是有些驚悚的。但是,果兒不敢拒絕,低聲應了聲“是!”她便硬著頭皮出門了。
王嫻婷坐了一會兒,心中終是不平靜,難道藍素琴表麵看來精明,卻沒用之極,沒有讓王爺喝下那酒嗎?那媚藥,可是她花了幾百兩銀子,求來的極猛極烈的藥,不可能一個正常男人喝下去後可以撐得住?
難不成王爺身體裡媚藥提前發作,他和藍素琴真的成其好事?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
不會的,絕不會。
為了讓自己置身事外,顯得毫不知情,她約束著靜月院的所有的奴婢,酉時一過,便不許他們出院子,所以,那邊的情形,她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她滿以為穩坐釣魚台,最後王爺還是會到她碗裡來。誰知道,這都快三更了,王爺竟沒有出現在靜月中。
她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出現了偏差。
她胡思亂想著,會不會是王爺藥性發作,隨便臨幸了哪個丫頭,那倒也好說,丫頭畢竟隻是收房了事,給不了側妃名份,動不了她的根本。可是,她還是不甘啊。
她在房間裡坐臥不寧,耳中終於聽到遠遠的傳來三更梆響,她慢慢地失望下去,王爺今夜不會來了。
機關算儘,功虧一簣,難道竟是為她人做了嫁衣裳?王嫻婷心裡悶得慌。可是現在,她隻能等果兒的消息。
子時三刻,在王嫻婷耐心幾乎消失怠儘的時候,果兒一臉疲憊地回來了。
王嫻婷迫不及待地道“打聽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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