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成宣宣告藍宵露已經客死異鄉,派人帶顧元宵去墓地的消息,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到了司城豐元的耳中,不過,司城豐元心中還是有懷疑的,他總感覺藍宵露的死太沒有根據,也太沒有讓人信服的理由。
因為他也派了很多人去尋找藍宵露的蹤跡,開始一年,路三這個名字,還是不時出現在他的案頭的,隻是後來慢慢少了,再後來,就完全沒有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消息還是帶有爆炸性,讓司城豐元覺得,哪怕這段時間關於司城玄曦的消息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但這個消息,卻是重磅的。
隻有完全了解了對方,才能重創對方。
如果連對方的性取向都不知道,在製訂計劃的時候,豈不是會出現疏漏?
這時,謝成和恭敬地遞上畫像,道“這是內線送來的畫像,燕王的孌童,就是這個人!”
司城豐元帶著好笑的心情,漫不經心地接過畫來,慢慢地展開來。
畫像上,的確是一個男子,算不上英俊,甚至有些普通,兩撇小胡子黑亮傳神。王嫻婷的畫功的確好,這人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束發的簪子樣式簡單,但卻古樸大氣,難為她竟然也畫出了這份神韻。
司城豐元含笑看著那張畫像,衝著謝成和一笑,道“哈哈,真是有意思。這倒是個收獲。”
謝成和略略鬆了口氣,這幾乎完全算是他發展的人,司城豐元毫不在乎,無可無不可的。之前傳回的消息也著實太過平淡無用,他都幾乎想放棄這條線了。現在,司城豐元竟然說這條消息是個收獲,讓他心中不自覺湧起一陣喜悅。
司城豐元很滿意地笑道“謝總管,看來你這個內線,身份不一般,好好利用!”
謝成和道“是!”
司城豐元哈哈一笑,再次把目光投到畫像上。
畫像上麵,“雲公子”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對個正著,明明隻是畫,但因為王嫻婷的深厚畫功,那眼睛竟像活的似的,帶著淡淡的嘲諷,帶著淡淡的傲慢,這眼神,真熟悉。
如果不是臉上帶著三分陰險的樣子,唇角勾著那抹冷笑,他幾乎以為自己花了眼。
司城豐元搖搖頭,心想自己這是魔怔了,這明明是個男子,那胡子,那樣子,分明就是個男人啊。
似乎為了證實安慰自己的這番話,他又看了一眼。
畫像上,還是那淡淡的嘲諷,淡淡的傲慢。
司城豐元閉上眼睛,猛地睜開,然後,他看到了淡淡嘲諷和淡淡傲慢之外的臉型。
他眼睛猛地一眯,腳下一頓,走到桌邊將這畫像放下,快步走去左麵牆邊的櫃子,拉開第三格,那兒,也是一卷畫軸。
畫軸的顏色已經發黃,畫工也很粗劣,他卻快速地展開來,那發黃畫軸上,也是一個人像,不過,是個女子畫像。
司城豐元把那畫像與先前畫像並列在桌麵上,細細比對。
謝成和站在不遠處,看到他比對兩張畫,心中升起奇異的感覺,王爺這是怎麼了?把一個男子的畫像和一個女子的畫像比在一起看什麼?難道他以為這兩人有親戚關係?
不會這麼巧吧?自己隨便拿來的一幅畫像,難不成竟和王爺這裡某幅畫像有聯係不成?
司城豐元比了一會兒,招手叫謝成和。謝成和一頭霧水地走過去,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司城豐元指指兩幅畫像,問道“你不看眉眼,不看性彆,隻看這兩人的臉型,像是不像?”
謝成和一怔,有司城豐元的提點,他專門隻看臉型,這一看,倒真看出來了,這一男一女兩幅畫像,都是同樣的鵝蛋型臉,下巴略尖。他連連點頭,道“像,真像!”
司城豐元又道“你看看,兩人的兩眉之間。”
謝成和再看,沉吟道“這兩幅畫,畫功不一樣,但眉眼間的距離,好像都差不多。”
司城豐元凝神看著,突然唇邊現出一絲冷笑來,陰森森地道“龍陽?斷袖?孌童?佞幸?”他突然爆發,一掌拍在桌上,怒喝“去他媽的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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