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後的蒲馴然十分粘人,語音電話一打起碼都是幾百分鐘。
有時候他也沒有說話,隻是單純和阮映開著語音,就想知道她的動態,感覺到她在身邊就很滿足。
在這件事上,阮映倒也很遷就蒲馴然。
自從阮映鬆口親自表白過蒲馴然之後,她對他的態度也算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是避之不及,現在頗有點寵溺的意思。
是的,是阮映寵蒲馴然。
兩人剛在一起的那幾天,基本上都是阮映主動。
主動和蒲馴然問早安晚安,主動問蒲馴然沒有吃飯,主動問蒲馴然要不要來找她玩。
一來二去的,原本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蒲馴然也大膽了一些。
有一天晚上,阮映的窗戶再次被人用小糖果敲擊。
阮映怎麼可能想到,大半夜的,蒲馴然過來找她,隻是為了接吻。
他大概是對接吻這件事保持了探索的意味,自己回味無窮,可回味回味,難免有些上火。
於是就來找阮映,準更加深入了解了解。
阮映也舍不得拒絕他,畢竟大老遠過來,就為了接個吻什麼的,她要是再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況且,對接吻這件事阮映也不排斥,甚至是也是享受的。
不過那天阮映好無辜,嘴巴都被親腫了,問蒲馴然,“你夠了嗎?”
他輕輕喟歎一聲,用舌尖輕輕舔了舔她的下唇,說,“沒夠怎麼辦?”
怕爺爺奶奶發現,阮映明令禁止蒲馴然大晚上爬牆來找她。
蒲馴然也聽話,表示以後不做這種衝動的事情。
不管再怎麼想接吻,他都會忍著。
可今晚不同。
晚上十一點,借了點酒精作祟,蒲馴然兩三下攀爬進阮映的房間,手上還拿著精心打包過來的夜宵。
阮映已經睡著了,她房間裡的空調開了二十八攝氏度,蓋了條薄薄的毯子,側躺在床上弓著身子,睡著的時候像個無害的小孩子。
窗外的路燈撒進房間,借著這朦朧的光線,蒲馴然乾脆盤腿坐在地上,一隻手拄著下巴,就這麼直直地看著阮映睡覺。
好奇怪,怎麼都看不夠。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臉,但指尖剛靠近,又怕吵醒她,於是退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映一覺迷迷糊糊睡醒,看到眼前的人影,嚇得差點尖叫。
蒲馴然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聲線低啞“是我。”
阮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夾雜了皂香和草木香,很快平靜下來,人也清醒了一大半。
她掙紮著坐起來,剛睡醒的聲音奶聲奶氣的“你怎麼來了呀?”
“給你帶了夜宵。”
蒲馴然說。
“就為了給我帶夜宵?”
“不然你以為呢?”
阮映心跳砰砰的,想到上次蒲馴然大晚上來她房間就為了接吻,不免也有些懷疑他今晚的真正目的。
細數起來,他們在一起後,真正接吻也就兩次次。
第一次是高考成績出來以後,他們兩個人在路邊擁吻。
第二次就是一周前,蒲馴然大半夜地爬進了阮映的房間。
蒲馴然的學習和領悟能力不僅僅體現在課堂上,在接吻這件事上也有異曲同工。
三次接吻下來,他已經能夠清楚掌握接吻的要領,不僅知道如何讓阮映愉悅,也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房間裡沒有開燈,但阮映也能借著昏暗的光線清楚看到蒲馴然的神色。
他仍然盤腿坐在地上,一副慵懶不羈的樣子。
光線讓他側臉線條分明,如刀鑿一般立體。
但與此同時,這樣子的蒲馴然看起來也特彆乖。
阮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蒲馴然的腦袋,語氣低軟地問他“現在幾點啦?”
蒲馴然回答“十一點。”
“不是說過你不能大晚上的爬進我房間嗎?”
“乖乖,我好像喝醉了。”
阮映眯了眯眼,“你喝了多少呀?”
蒲馴然當著阮映的麵伸出兩根手指頭。
阮映揚眉問“兩斤白酒?”
蒲馴然一噎,“兩瓶啤酒。”
阮映一笑“兩瓶啤酒你都能醉?
蒲馴然你酒量未免也太差了吧?”
“是啊,我酒量好差。”
說著,酒量差的人猝不及防地起身,高大的陰影瞬間籠罩著阮映。
阮映下意識往後一縮,隻不過背後就是床頭,她已經退無可退。
蒲馴然俯身,單膝跪在床上,一手撐著阮映耳邊的床頭板,一手輕輕捧著她的下顎。
他靠近靠近,不斷靠近。
時間仿佛被放滿了零點五倍的速度,阮映的心跳卻很快。
等到蒲馴然的鼻尖貼著阮映的鼻尖時,她還是會羞赧地想要躲閃。
不過他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似的,大掌不容拒絕地拖著她的臉頰,貼上她的唇。
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他的嘴裡有淡淡的酒氣,但更多的是薄荷香。
喝完酒他就用漱口水漱了口,確保自己身上沒有什麼濃重的味道才敢來找阮映。
在接吻這件事情上,阮映還很笨拙。
雖然第一次大膽主動的人是她,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更彆提經驗。
不一會兒,蒲馴然低低地笑,分開一點和阮映額抵著額,聲線又沙又啞“還沒學會?”
幸好是黑夜給阮映足夠的保護色,不然這會兒她臉上兩坨紅紅的顏色,一定會給蒲馴然更多逗她的借口。
阮映好害羞啊,伸手輕輕捶了一下蒲馴然的肩膀。
蒲馴然笑著啄了啄她的唇,親自示範“乖乖,吮我一口。”
阮映紅著臉,大膽嘗試,惹來蒲馴然更瘋狂的深吻。
“是這樣嗎?”
她虛心好學,氣喘籲籲。
蒲馴然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阮映低低笑了一下,隻是吻久了,身體會有某些超過預期的反饋。
好像更不舒服,還想要尋求更多的東西。
蒲馴然自然知道阮映害羞,低低哄她“再親一會兒。”
阮映搖頭“小心被爺爺奶奶聽到啊。”
“那你小聲一點。”
蒲馴然說完又一口輕咬阮映的唇,她嘴裡甜甜的,讓他無法自拔。
不一會兒,阮映低低吃痛,用力掐了一把蒲馴然。
蒲馴然不明所以,聲線裡全是化不開的啞,“怎麼了?
嗯?
弄疼你了?”
他把她的手拉下來,仔細看了眼,微微蹙眉,“好像有點充血了。”
阮映推他肩膀一下,“我都懷疑是不是被你咬破了,能輕一點嗎?”
“沒破。”
他篤定說完,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啄,“可是怎麼辦,我控製不住。”
真的,怎麼都親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