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累得徹底沒法動彈,眼睛一閉,整個人昏睡過去。
這一覺,她從天剛蒙蒙亮睡到夜幕降臨。
阮映醒來時甚至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正準備翻個身,不料肌肉酸疼,引得她低呼一聲。
這一聲低呼吸引了一旁蒲馴然的注意,他來到床畔單膝跪著俯身來到阮映麵前,問她“豬寶醒了?”
阮映問“現在幾點了呀?”
“下午四點多。”
蒲馴然手指輕撫阮映的臉頰,“餓了嗎?
要不要起來吃點飯?”
睡太久,阮映也沒有感覺到餓。
不過蒲馴然已經親手做好了飯菜,就等著她醒來。
阮映是打算起來的,可身體就像是散架了似的,一動就酸疼。
這種感覺好比是前一天進行了一百個蛙跳,第二天雙腳連上個樓梯都費勁。
蒲馴然笑她“怎麼體力那麼差?”
阮映控訴“我體力再好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吧!昨晚幾次?”
“準確地說是今天淩晨,一共四次。”
阮映瞪了蒲馴然一眼,想到自己昨晚幾次三番求饒他都是又哄又騙,簡直太過分了。
蒲馴然也很無辜。
畢竟年輕,他體力好,一開葷就收不住。
心裡也自責,事後想到阮映還是第一次就心疼到不行。
今天蒲馴然醒得早,但不敢吵擾阮映。
下午他還專門去買了新鮮的水果蔬菜,回來的時候見阮映還蜷縮在被子裡睡覺,他的內心一陣陣的酥軟。
估摸著阮映醒來會餓,於是蒲馴然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飯。
蒲馴然將阮映抱起來,既然她沒力氣走路,他就全程代勞。
他當她的雙足,當她的雙手,喂她吃飯喂,她喝水。
沒吃到食物的阮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會那麼餓,味蕾被打開之後,她就像是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似的。
蒲馴然一手拿著勺子舀飯,一隻手夾了一筷子蔬菜,一點點地喂阮映“吃慢點。”
阮映指了一下紅燒肉,說“我要吃那個。”
蒲馴然喂她一塊肉,又忍不住在她唇角啄了一口,問“好吃嗎?”
阮映點點頭,“好吃呀,你做的嗎?”
“當然,除了你老公還能是誰?”
阮映嘴裡咀嚼的動作放緩,回味著蒲馴然說的這句話。
經過昨晚,她們的關係放在以前就等同於夫妻了。
阮映喝了一口湯,忽然輕飄飄地喊了一聲“老公。”
蒲馴然的雙手一頓,以為自己幻聽,問阮映“你剛才喊我什麼了?”
阮映搖頭“沒有。”
蒲馴然不信,連連逼著“寶貝,再喊一聲,求你。”
阮映就坐在蒲馴然的身上的,她一隻手勾著他的脖頸,來到他的耳邊低喊了一聲“老公。”
蒲馴然喜笑顏開,用力在阮映的臉上親了一口,喊她“老婆!”
阮映又吃了一點,肚子就已經撐了。
蒲馴然哄著她“再吃一點,才吃了一碗飯。”
阮映說“一碗還不多啊?”
“那麼瘦,我碰你的時候深怕把你弄散架了。”
阮映樂不可支“那你彆碰。”
“那可不行。”
野獸開了葷,一發不可收拾。
未來的日子,阮映就彆想能夠躲得了虎口。
寒假的日子轉瞬即逝,很快阮映和蒲馴然也開學了。
回學校的第一件事,蒲馴然就是帶著阮映去超市購物。
該買的日用品得買,該買的小零食要買,還要把冰箱塞滿。
超市購物時,蒲馴然拉著阮映去了一處貨櫃前。
阮映一看到貨櫃上的東西,麵紅耳赤地小聲對蒲馴然說“你快點,這還要挑選嗎?”
蒲馴然拿起貨櫃上一盒小東西,嘴裡念叨“上次拿的均碼,勒死我了。”
阮映好奇“這種還分碼數嗎?”
蒲馴然好不容易找到了大號的,一連往購物車裡扔了好幾盒,抽空回答阮映“正常人都是均碼,但是你老公不一樣。”
阮映臉一紅“那你是不正常。”
蒲馴然點點頭“是不正常,畢竟比彆人大了那麼多。”
他說著還朝她揚揚眉“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阮映都不知道蒲馴然這一臉得意是為什麼,她在這一小塊區域再也待不下去,自己跑到其他貨櫃挑選東西。
她後知後覺,蒲馴然似乎真的很難得。
怪不得那天在超市裡他一臉得意洋洋。
自從蒲馴然開葷以後,對這件事有種強烈的熱衷。
但凡幾天沒有碰到阮映,他就跟癮君子似的纏著她怎麼都不放。
這不由讓阮映懷疑,以前的蒲馴然是怎麼忍住的。
又到一個周五,一大清早蒲馴然就給阮映發了消息。
蒲馴然下午來我這兒。
蒲馴然上周答應過我的,不許反悔。
這個學期阮映的課程表上安排的周五沒有課,一周等於休息兩天半。
不過蒲馴然一整個周五都是滿課的。
阮映回複下午你不是要上課嘛?
我和室友去圖書館看會兒書。
蒲馴然我請假了。
蒲馴然下午的理論課程我都已經自學完成了。
阮映你想乾嘛啊?
蒲馴然想要你。
阮映周三不是才那個過嗎?
阮映你又想了啊……
蒲馴然怎麼辦,我每天都想。
阮映……
阮映你控製一下自己。
蒲馴然控製不住。
要說起這件事,阮映其實也並不排斥。
在一起的感覺無疑是美好的,隻不過這件事蒲馴然顯然比較熱衷一些。
這個周三的時候,阮映也和蒲馴然在一起過。
原本她隻是和他一起吃個晚飯的,可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他拐到了床上。
結束後是晚上八點多,蒲馴然一臉意猶未儘地將她送回寢室,不忘叮囑她周五來他這裡。
周五午飯過後阮映還是如約去了蒲馴然那。
她特地化了妝,整個人看起來精致又精神。
每次的見麵和約會阮映都是滿心歡喜的,情感這種事情都是相互的。
她喜歡蒲馴然,也想讓蒲馴然看到自己好的那一麵。
還未開春,但阮映為了好看特地穿了裙子。
人還沒到,手機上就已經是蒲馴然的各種催促。
蒲馴然來了嗎?
阮映馬上到了。
沒料到,門一開,入眼是滿地的玫瑰花瓣和各式美麗的裝束。
阮映怔怔地站在門口,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蒲馴然從後抱著她,笑著說“老婆,生日快樂。”
沒想到轉眼都已經到了她的生日,阮映自己都忘了。
真要說忘也不全是,不久前她翻看日曆的時候還在想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又要長大一歲了。
隻不過這段時間忙著讀書學習,這件事也就被拋到了腦後。
蒲馴然總是能夠給她驚喜,讓阮映高興又快樂。
“謝謝你。”
阮映說。
“謝什麼?”
蒲馴然笑,“叫我什麼?”
“老公。”
“手機備注呢?
改了嗎?”
蒲馴然執拗,不僅要讓阮映這樣喊他,就連手機備注也要逼著她改。
阮映笑著把手機遞給他,“改了。”
“這還差不多。”
他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樣禮物,把一枚戒指塞到阮映的手中。
蒲馴然說“這枚戒指你先收著,等你老公再多賺點前,給你換個更大的。”
他挑選的戒指鑲滿了碎鑽,其實不怎麼值錢。
但造型很好看,說不上很正式,卻很適合日常佩戴。
阮映纖細的手指套上戒指,她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對蒲馴然說“那你下個月生日,我也送你一枚戒指。”
“真的?”
蒲馴然雙眼放光。
“真的啊,一枚戒指而已嘛。”
阮映說,“我買得起。”
蒲馴然拉著阮映的手吻了吻,“這不是買得起不買得起的問題,你知道這枚戒指戴在你手上是什麼含義麼?”
阮映一笑,“我當然知道。”
但她偏不說。
到了很晚以後,蒲馴然逼著阮映求饒讓她回答這個問題,她才在他耳邊道“蒲馴然,我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