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嗎?
沈笙歌聽到這個字眼,瞬間覺得已經涼下來許久的熱血,再次升溫。
不狂,那還是摘星門的弟子嗎?
曾幾何時,她可以狂到一人鎮壓整個江北無人敢抬頭。
可以一個人壓的整個江北一域喘不過氣來。
然而當一切目的達成之後,她選擇了歸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去了挑戰,還是因為實力受到了影響無法寸進。曾經的意氣風發漸漸的就消失了。
沈氏集團這些年放棄了競爭和打壓,純粹隻是不想用太強硬的手段罷了,並非是自身沒有這個實力。
沒想到,總有人居心叵測,稍微看到點苗頭就想翻天。
“錢總督,你似乎忘了江北當初姓什麼了吧?”
沈笙歌的聲音很輕,卻冰冷刺骨。
即便是從話筒中聽到,錢義軍依舊能夠感受到雙腿一陣僵硬,一股寒氣從腳底板不斷向上攀延。
當年的過往,旁人或許不清楚,他這位一直掌管江北的總督怎麼可能不清楚?
刻在骨子裡的恐懼,讓他渾身顫抖起來。
饒是如此,一想到顧閒的許諾,錢義軍終是壯著膽子大吼:“沈笙歌,如今的江北已經不是當年的江北了。沈氏集團,必然要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嗬嗬,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是嗎?”
沈笙歌突然笑了起來,笑聲非常平靜,卻難掩其中的憤怒。
終究是還是下手太輕了,這些人當初她就應該清洗一遍,而不是讓他們做出承諾。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能背棄的,除了利益。
昨日他們可以在沈笙歌麵前低頭,今天就能在顧閒麵前屈膝。
“錢義軍,是你先忘記了你當初做過的承諾。那麼接下來,準備好麵對我的怒火吧。區區一個顧閒,你當真以為我怕了嗎?”
說完這句話,沈笙歌便掛斷了電話。
那一頭的錢義軍,隻覺得腦子裡嗡嗡的。這一刻,他忽然產生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猜想。
沈笙歌的實力受損,到底證據在哪?這麼多年的謠傳,莫非是她自己發出的不成?
若是實力沒有受到影響,那麼她現在究竟是什麼境界?
要知道多年以前,沈笙歌就是宗師強者。甚至在江北讓那諸多宗師家族和武道協會分會齊齊低頭。
如此恐怖的實力,這些年若是再精進一步,豈不是登臨巔峰了?
錢義軍不敢去想那四個字,因為整個龍國目前已知達到那一層境界的高手,屈指可數啊。
“不行,此事必須要讓顧閒給我一個交代!”
幾乎是在一瞬間,錢義軍便將腦袋裡的想法甩開。
因為他很清楚,顧閒之前的許諾其實不亞於與虎謀皮。
和這樣的人,其實並不如和沈笙歌站在同一陣營更好。
這些年江北的發展有條不紊,沈氏集團幾乎不曾插手任何管理層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