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小心一點兒,彆落進河裡!”
秦雪色用方言吼了一聲。
門前的孩子們又是哄然大笑。
等喧鬨終於遠去,依然看著門外的嚴準忍不住感慨了出來。
“真好。”
“是啊。”
秦雪色淡淡附和了句。
一時間安靜下來的院子裡,隻剩下了草叢間的蟲鳴和樹枝上的鳥叫。
“你這個地方真不錯。”
嚴準又誇了句。
“是啊。”
秦雪色複製粘貼。
安靜。
“我聽你小姨說——”
“誰?”
“秦沁啊。”
“她是個錘子小姨,你什麼時候跟她勾搭上了,她說什麼了?”
“我們演話劇啊,一個圈子裡的嘛。她說……”嚴準猶豫著還是放棄了說出口,“你挺帥的。”
來之前秦沁給嚴準說過,秦雪色現在其實是在擺爛,他跟嚴準有點兒像,也是沒了父母。
不過秦雪色是不認很小就與母親離婚的父親,母親後來又意外猝死,他才從一個二逼青年變得越來越高冷,那會兒剛跟嚴準演完用溜溜球拯救世界沒多久。
後來秦雪色又自己離開海市搬到了沒人認識的阿卡林省鄉下居住,反正他媽留下的遺產很多,不會讓他餓死。
秦沁希望嚴準如果有機會就鼓勵鼓勵他早點兒走出來。
嚴準本來也想著不是不能拿跳樓的便宜父親跟他共情一下悲慘家庭,來說動他幫忙,但還是太不合適了。
“南桐?你彆惡心我!”
秦雪色一臉嫌棄。
“秦沁說的,又不關我的事,”嚴準也吐了,感覺對秦雪色這種人還是直接說好了,“我這次來確實跟上次差不多,但這首歌絕對比上次的《生僻字》強得多得多,不會讓你覺得丟人的。”
“嗬嗬噠!太差了我惡心,太好了我沒臉皮,不存在中間態。”
秦雪色把路堵死。
“你先聽我說啊,我拿詞曲和編曲思路,你幫我做出來,這樣不行嗎?”嚴準說著從包裡取出打印好的詞曲譜交給他,“幫幫忙嘛!”
“……”秦雪色無奈得接過去,但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英文歌?”
“是啊,公司準備讓我出單曲,我寫了這一首啊。”
上次召喚《告白氣球》失敗嚴準本來很淡疼,但在確定公司準備要讓自己出英文lo後,感覺又好像很不錯了。
然後嚴準就眼看著秦雪色臉上從驚訝變得越來越失望。
“嗬嗬噠!上首太垃圾了我信了是你寫的,這首雖然也沒強多少,但我真不信是你寫的。我最惡心買彆人歌包裝成自己的,這麼看上首應該也是你買的,真是太惡心了,你快滾吧!”
秦雪色怒罵。
“……真是我寫的啊!”
嚴準無奈道,感覺自己的厚臉皮都快撐不住了。
“你給我證明?”
冷笑。
沉默。
“……我再現場寫一首?”
“嗬嗬噠!”
“笑一個吧!”
是否進行創作?
是。
嚴準第一次發現這個過程竟然這麼快。
於是失敗了那麼多次,卻在這次自覺希望最低的時候終於精準命中的嚴準,在莫名其妙又滿臉嫌棄的秦雪色再次罵出來之前。
搶先笑道。
“你去給我拿把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