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現在下降到這種水平了……”
……
“我記得，上次去貝加爾湖，你拍了很多照片？”
“還沒睡？是啊，怎麼了？”
“照片刪了嗎？”
“沒，你要看嗎？我都存在筆記本電腦裡了，不過還沒來得及整理，都很亂。”
陳曼青猶豫了片刻。
對麵米婭又發了過來。
“我發給你一份吧。”
“好。”
陳曼青很喜歡床頭台燈的橘黃色光線，因為在夜晚黑暗陰影的包圍中中，會讓她有種踏實的感覺。
不過偶爾這種感覺會消失。
就像現在。
可能是該關燈睡覺了。
耳中的歌曲也已經暫停。
“啪！”
陳曼青關掉了燈，進入不那麼踏實，卻感覺更安全的黑暗。
閉眼睡覺。
可惜剛閉上眼，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米婭把照片發過來了。
猶豫……
拿起手機，下載，解壓縮。
反正是在黑暗裡。
一張張翻看，速度越來越快，因為那張照片應該很好辨認——
停下。
果然很好辨認……
點開剛剛暫停的視頻。
長款羽絨服，針織帽……也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拍出來的兩張照片站的位置、身形，全都沒有任何變化。
完全無法讓人否認他們是同一個人。
……所以說，還好當時製止了米婭上前去搭訕啊！
不然估計要當場在貝加爾湖麵上鑿個洞鑽進去了。
他這個在貝加爾湖旁邊的花……跑去參加電影節也豔遇了啊……
陳曼青記得嚴準以前是沒去過貝加爾湖的。
不過也可能他去年就去過，當時就有了豔遇，今年回來重溫舊夢，所以才沒有官方的名義出席電影節……
正想著，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天彆墅裡楊晚帽簷下的紅唇。
陳曼青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宕機。
不然沒道理會想起那一幕……
還響起了……
“這彆離被瓶裝成秘密，這雛菊美的像詩句。而我在風中等你的消息，等月光落雪地，等楓紅染秋季等相遇。我重溫午後的陽光——”
［雖然現在沒有雛菊、沒有月光，沒有雪地，沒有楓葉，也不是秋季，但陽光卻很好。]
連當時的想法都冒了出來……
所以他那人就很煩，一張專輯要發了，那首歌都不發，才讓自己一直想著那首歌……
手機屏幕突然熄滅。
房間裡失去了所有的光。
回過神的陳曼青下意識解屏。
才發現剛才不知什麼時候切回了歌詞界麵。
歌曲暫停時正播放到那句歌詞。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