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菜籃的吃食可是大哥和蘇姑娘送我們的,表姐不喜歡就少言兩句。
左右不會進表姐的肚子!”
“玉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魏蒹葭聽得他這麼不給麵子的話,嬌俏的小臉直接氣得通紅,“我這不是為你、為姨母和應弦好嗎?
姨母生應弦的時候,身子受過罪,應弦更是自小身子弱,倘若吃食上麵不多費點心思,一旦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而且,她不過是比他大三歲而已,先前便說過許多次,不要喚她表姐,喚名字便是,可他依舊每日一口一個表姐,如今更是離譜,話裡話外全是為蘇嫿和蘇大虎這兩個外人開脫!
完全沒將她放在心上。
如此想著,她心頭更是一陣委屈,委屈得眸子酸澀,眼淚吧嗒往下流。
“玉成!少說兩句。”李紅顏見狀,不由搖搖頭,瞪自己這不著調的兒子一眼。
又讓仆婦給魏蒹葭遞去錦帕,嗬嗬笑道“蒹葭彆哭了,玉成這是還當小時候同你一同笑鬨呢,表姐弟之間玩笑兩句可不帶往心裡去的啊。”
覃玉成抱著菜籃退後兩步,暗自撇嘴,他也沒說什麼啊,比起她說蘇嫿和蘇大虎的,他這幾句話可謂是再正常不過。
女人當真是水做的麼?這眼淚說來就來。
可人家蘇嫿聽著她和丫鬟那綿裡藏刀的一車軲轆話,彆說掉眼淚了,連一絲反應都沒有好吧。
這人和人之間,咋就差那麼遠?
他心中嘀嘀咕咕腹誹,眸光微垂,當瞧著菜籃裡一個個圓滾滾的紅果子時,眼眸一下變得蹭亮,“這,這果子……”
蘇嫿也不願因他們兄妹讓人家家裡鬨得不愉快,瞬時站起朝李紅顏福了福身,“夫人,這果子的事是嫿兒考慮不周。
本想著在山裡瞧著這果子香甜,便摘了來同你們嘗嘗鮮,倒是不曾了解這世家的規矩。
既然果子不合適,那嫿兒待會回時一同提回去,免得到時候大黑狗吃出什麼問題,魏姑娘要找我們可負責可就麻煩了。”
她原先隻知覃玉成家裡富裕,卻是未曾料到竟是大禹首富家的唯一孫輩,這樣的身份,明裡暗裡惦記的人自是不少,吃食方麵多注意也是應當應份。
若當真吃這些果子青菜吃出問題,她怕是百口莫辯了。
蘇大虎點點頭,這紅果子可是嫿兒冒著危險去伏虎山裡摘來的,既然送過來被人嫌棄,那還是提回去的好,家裡幾個小家夥早上隻吃了一點魚湯麵,剩下肚子的全是裝果子去了,便是小黑和大白、墨寶三隻亦是搶著吃!
“哪需這般!”李紅顏瞧著蘇家兄妹的模樣,瞬時莞爾一笑,“蒹葭是在京都待久了,不知道,京都世家的那套那是在京都,如今我們都在清水縣,和京都隔著十萬八千裡呢,那些勞什子規矩便放一邊。
再說了,李家往上數三代,亦是草莽出身,祖父在時也三不五時會尋些野果子回來吃,如今,許久不吃,倒是想得慌,嫿兒這禮物是送到我心坎了,可不準再提回去。”
說罷,又衝旁邊的仆婦揮揮手,“你將菜籃拿去小廚房,洗些果子過來吃。”
“噯,奴婢這就去。”仆婦躬身應下。
想要去拿菜籃。
可抱著菜籃的覃玉成卻是完全沒一點反應,雙目直勾勾盯著籃裡的紅青果子,活像是抱著什麼大寶貝一樣。
一旁的覃應弦亦是眼巴巴看著菜籃,精致的鼻子嗅來嗅去,整個身子都快埋菜籃裡頭了。
仆婦張張嘴,試探性喚道“少爺,小姐,老奴將這野果子拿去洗洗……”
覃玉成聞聲回過神,咧嘴笑得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什麼野果子?!這分明是有價無市,千金難求的林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