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她是個俗人,唯有在家國戰爭麵前例外。
若說第二場的彼岸花與將軍圖隻是為贏得棗莊和頭麵,那麼此刻,她是真的喜歡這首曲子。
所有兒女情長的歌,在這首精忠報國麵前都弱爆了。
少女清清冷冷的嗓音,配上渾厚低沉的琴音,明明是不太搭調的組合,卻是忽地讓全場安靜下來。
以周生為首的一眾公子小姐們緊閉雙眼,紅與黑的衝撞再次襲來。
不過,在蘇嫿彼岸花上的紅與黑,是靜態的,是結果,是死亡。
而他們現在跟著琴音所看到的,卻是動態的,是過程,是生機。
那些死去的士卒似倒放一般揮著長矛、拉著弓箭,用自己活生生的肉體鑄造成精鐵般的城牆,用生命的一點點消逝換取微不足道的一絲生機。
一個倒下了,還有下一個。
一隊倒下了,還有下一隊。
一營倒下了,還有下一營。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柳羽仙雙手撫在琴弦上,可琴弦似被人壓住,任她雙手如何用力掙紮,都沉甸甸地不受控製。
她指尖猛一用力,終是撥動琴弦。
可這一動,琴弦應聲而斷。
“刺啦——”
輕盈如流水的雲水禪心哪裡抵得住寫滿血與淚的精忠報國。
連琴都開始在琴音中沉淪。
直到最後一聲琴音落地,彩鳳鳴岐發出嗡嗡聲,眾人才似從夢中醒來。
隻是,這一次,不再是小聲地啜泣,而是泣不成聲,是淚花滿眶,是義憤填膺。
“嗚嗚嗚……蘇姐姐彈得太好了,我從未聽過這般好的曲子!”覃應弦趴在覃玉成肩頭,一雙瀲灩眸子早已哭得紅腫,淚水鼻涕吧嗒往覃玉成身上揩。
後者呆呆站在原地,忘記了思考。
朦朧雙眼中,天地間似隻剩下一人一琴。
書童雙手負在身後,眸子緊緊看著坐在彩鳳前的少女,良久,才動了動唇,“這是哪裡的曲子,山長先前可曾聽過?”
“我哪裡能聽過。”歐陽山長撫著山羊胡,淚水打在胡須上,他一個不小心,直接拽下一把胡須,可他此刻完全顧不得心疼。
隻擤著鼻子咕咚咚出聲,“這樣的歌,定然是人家蘇姑娘寫出來的,要不是她年歲小,我這山長的位置都恨不得讓她坐!”
男人說到這,聲音突地一頓。
蘇嫿現在年歲小不要緊,以後總會長大的。
他現在完全可以預定下來,就蘇嫿這畫,這琴遠遠比書院那些老頭子強,絕對是下一任院長的極好人選。
他此刻忍不住地慶幸,幸虧魏家此次用了當年欠的人情,不然,他又如何能發現這一塊璞玉?!
魏蒹葭立在原地,麵如死灰,完了,一切全完了。
四進三,本應至少戰三場的蘇嫿,一場就結束了,因為,剩下的周生和覃應弦直接認輸。
而斷了弦的柳羽仙,心思低迷,在與覃應弦和周生的比試中,接連敗北,止步於三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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