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老爹在世時同他說的。
自家主子既然心悅蘇姑娘，他自是在該推的時候就得推一把。
蘇嫿聞聲有些詫異。
先前在土匪窩時，聽得蕭錦寒讓人去尋覃縣令，隻以為是因大黑山東側由清水縣管轄，後來，回程馬車上，蘇白氏幾人隻顧著讓她吃早食，也沒說其他的。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昨夜覃家也因為她忙活一晚上。
難怪，主仆倆現在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蘇嫿心頭微暖，認真朝少年服了服身子，“昨夜，多謝玉成費心，嫿兒銘記在心。”
“我們之間不必說謝。”覃玉成眼疾手快扶住她，麵上羞紅漸退，眸中全是化不開的溫柔。
“隻要你沒事，比什麼都強。”
蘇嫿覺得這話有些熟悉，但也沒太多想，衝二人笑笑，“你們稍等一會兒，我去灶屋拿些吃食出來。”
家中一大早上就在鬨著分家，二人沒進去，可能也是考慮到這個。
院子裡，錢氏已經“醒來”，正倚靠在蘇二虎身旁，她麵色雖然不太好看，但大抵也沒再鬨出什麼笑話來，隻聽得她溫言細語同蘇白氏商量讓再分些乾活的鋤頭、鐮刀等物什給二房。
蘇嫿隻聽了一耳，就沒再關注。
灶屋裡，不僅有昨夜準備的手擀麵，肉粥，還有紅燒兔肉和豆角乾燜肉的臊子，蘇嫿一樣拿了兩份。
透過灶屋窗戶，卻見阿箏不知何時捧著麵碗站在了菜地中央的林檎樹下。
手中麵碗已經沒了熱氣，可她依舊一小口小口嗦著麵，嗦一口麵，就看一眼林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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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之中似有好奇，又帶著……懷念。
蘇嫿挑了挑眉，她沒記錯的話，這林檎在西戎是國樹，隻在西戎王宮之中有一株，被西戎王寶貝得不成樣子。
覃玉成先前提及時，還笑說，老西戎王對林檎樹的珍惜，絲毫不亞於她的子女，一日三餐都是在林檎樹下進行。
林檎被看得這般重，一般西戎人應是不曾見過這樹才對。
不過，據徐爺所言，阿箏是西戎巫醫的弟子，而巫醫常在西戎王宮行走，阿箏有機會識得林檎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蘇嫿搖搖頭，暫且將此事按下。
阿箏雖然性子同一般女兒家不同，可在危險來臨之際，會下意識護她，光看從這一點，便知她不會害她。
所以，見她無處可去時，才會提出讓她來家中。
蘇嫿出了院子，笑著將早食遞給二人，“今日家中忙亂得緊，吃食有些簡陋，若不嫌棄的話，暫且先吃些墊墊肚子。”
這手擀麵和肉粥她都喜歡吃，可比起覃家精致的早食來，還是相距甚遠。
“這是蘇嬸子的手藝吧？”覃玉成接過吃食，深吸一口香味後，已經迫不及待拿起筷子。
“自從一月前來上河村，回去後一直惦記著蘇家嬸子這一口，今日總算是能吃到了，喜歡還來不及，又豈會嫌棄？”
阿財則是捧著吃食，十分有眼色地牽起小白到河岸邊吃草，將空間留給兩人。
蘇嫿見他歡喜不似作假，抬手指指旁邊快落成的青磚房子，“你若喜歡吃，家裡新屋明日上梁，你可以過來喝杯薄酒，幾道大菜都是我娘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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