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負你情深!
他狼狽地摔在地上,還沒爬起來就被傅盛年扯住衣領,死死按在地上。
“你這種父親真是世間獨有,你也配做父親?”
“我不配,難道你配嗎?親手把自己的孩子害死,你怎麼有臉說我的?”
傅盛年惱怒不已,“你閉嘴,我跟你不一樣。”
“我們簡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乾涉。”
簡銘疏反手抓住傅盛年扯著他衣領的手,想還手,被傅盛年一拳招呼到臉上,鼻血霎時流了出來。
傅盛年身強體壯,還練過拳,他真不是傅盛年的對手,再繼續打下去,他撿不到一點便宜。
餘光瞥見靠在牆邊的人意識清醒了很多,他用力推了一下傅盛年,但沒推動。
“瑤瑤,你趕緊讓他鬆開我。”
簡瑤背靠著牆,視線還有些模糊,她揉著很痛的脖子看向傅盛年,男人已經鬆開地上的人,起身朝她走過來。
他二話沒說,直接把她抱起來帶回屋裡,重重踢上了門。
她感覺頭很重,腦袋歪在他肩上重得抬不起來,脖子好像快要斷了。
簡銘疏下了很重的手,就為了帶她去見孟美竹。
對他來說兒子是兒子,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
吳俊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因為虐殺流浪小動物被醫學院開除,心理不正常,這樣的人找回來乾什麼?
還嫌不夠亂?
眼下的簡銘疏明顯是被孟美竹牽著鼻子走,為了他那未曾謀過麵的兒子,又開始逼她。
他從來沒有替她著想過,以前是,現在還是這樣。
她知道簡銘疏沒有愛過她母親,他們不過是聯姻,沒有感情可言,可他口口聲聲把血濃於水掛在嘴邊,卻不想想她是他的親生女兒,血濃於水。
她感到心力交瘁,想搬離公寓的想法更加決絕。
傅盛年把她放在沙發裡,一隻手托著她的後頸,能感覺到她的脖子軟得仿佛沒骨頭似的,連抬頭都有些困難。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
“你彆逞強。”
“休息一會就好了。”
他扯過來一個抱枕墊在她腦袋下麵,讓她躺著,她紅著眼,眼淚順著眼角不停地往下掉。
他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眼淚。
“不要哭。”
經曆了這麼多,他再也見不得她哭了,她掉一滴眼淚他都心疼得要死。
“這間公寓是你買給我的,我想把它賣掉,你沒有意見吧?”
她再也受不了簡銘疏的打擾,她想躲他遠遠的。
“我來幫你找買家。”
“我可以讓顧湘幫我聯係房產中介。”
“不需要麻煩任何人,交給我就好,新的住處我會幫你找好。”
“我不要你幫我找,你不要對我太好。”
簡瑤的情緒近乎崩潰。
傅盛年不該對她這麼好,他的好會讓她受不了,她會心軟。
“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傅盛年紅了眼,小心翼翼把她抱到懷裡,一隻手輕揉著她的後頸,試圖幫她緩解疼痛,可他越揉她哭得越厲害。
也不知道是壓抑的情緒憋了太久,還是太痛。
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已經晚上九點。
“肚子餓不餓?”
他把她臉上的淚痕輕輕擦掉,忍不住地吻了吻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