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負你情深!
“童小姐,你找我?”
莊嚴唇角微揚,他正在餐廳吃早飯,這麼早就接到童知畫的來電,他心情不錯。
話音落下,沒聽到童知畫的回應。
“童小姐?”
“你在聽嗎?”
“說話!”
……
幾分鐘過去,聽筒中一片空白。
他果斷掛了,回撥童知畫的號碼。
嘟聲響了很久,終於通了,但接電話的不是童知畫本人。
“這有個小姑娘好像受傷了,你是她的家人或朋友嗎?”
說話的是一個聽起來很蒼老的聲音。
莊嚴眉心一緊,忙問“她在哪?”
得知童知畫現在確切的位置,他起身披上大衣,拿著車鑰匙匆匆出門。
他開著車火速趕到醫院附近,找到了那條位置很隱蔽的巷子。
巷口停著的三輪車是一個收廢品的老阿姨的,老阿姨一早來推車,發現了趴在雪地裡的童知畫。
當時童知畫的手機響個不停,她沒猶豫,直接接了。
她一把老骨頭,歲數不小了,搬不動童知畫,接完莊嚴的電話就從三輪車裡拿下來一件軍綠色大衣,她坐到地上用大衣把童知畫裹住,將人摟在懷裡一直等到莊嚴趕來。
看到童知畫已經沒有意識,嘴角還有血跡,莊嚴快步走上前,把軍大衣拿開交給老阿姨,道了聲謝,不忘留張名片給她,說會感謝她。
他將童知畫抱起來,直接去了中心醫院急診。
她很輕,抱著都沒什麼重量。
一個小時過去,看著醫護人員在急診室進進出出,莊嚴等得有些心焦。
又過了一會,一名醫生走出急診室,直奔他麵前,拉下口罩說“童小姐腹部遭到過外力擊打,幸好脾臟沒有破裂出血的情況,否則非常嚴重。”
“另外,我看了一下童小姐的病曆,她患有慢粒白血病,目前在服藥,雖然病情還算穩定,但一定要注意,不能再讓她受傷了,哪怕是磕碰都要避免。”
莊嚴直接聽傻了。
“你說什麼?”
醫生耐著性子又把剛剛的話說了一遍。
“她得了白血病?”
“是的,大概兩個月前確診的。”
“……”
莊嚴一時說不出話來,突然想起她昨天流鼻血的樣子。
所以那不是因為和顧湘打架把鼻子打出血,她本身就患了病。
“等童小姐醒過來,你就可以帶她走了。”
醫生說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莊嚴愣在原地,看著護士將童知畫從急診室推出來,幾步跟了上去。
童知畫被推到病床區,他剛在床邊坐下來,那個幫忙照看童知畫的老阿姨就找了過來。
她手裡拎著童知畫的包,走到他麵前,把包遞給他。
“這是那個小姑娘的。”
他點了下頭,“謝謝,你有我的名片,需要什麼謝禮可以打給我。”
“不用不用。”
老阿姨一邊擺手一邊往外走。
莊嚴見她步履蹣跚,果斷起身跟上去,掏出錢包,抽了好幾張票子塞到她手裡。
老阿姨推脫著不想要,莊嚴語氣重了些,“拿著。”
他長得其實不凶,但眉頭皺起來的樣子就是給人威懾力十足的感覺。
老阿姨有點怕他,乾脆把錢收下,走掉了。
他低頭看了眼手裡的包,猶豫幾秒,將包打開,從裡麵翻到一個藥瓶,把蓋子擰開,他發現藥瓶裡隻剩下幾粒藥了。
藥瓶上麵的說明都是外文,看不懂。
但他想,這應該就是童知畫治療白血病正在服用的藥。
把藥放回包裡,他在床邊坐下,等了十多分鐘,童知畫醒了。
她捂著腹部,艱難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