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負你情深!
“你彆動她,去開車。”
傅盛年麵色微沉,“你還在拄拐,彆逞強。”
“去開車。”
沈奕的語氣不容商量,十分霸道。
傅盛年默默轉身走出去。
要不是知畫病著,沈奕敢這麼使喚他,他一個眼神瞪過去沈奕立馬就能老實。
他冰著臉下樓,先坐進車裡,把車發動起來。
很快,他就看到沈奕扛著知畫從屋裡出來,簡瑤緊跟在後。
“你還是彆去了,很晚了。”
他放下車窗,對簡瑤說。
“我要去。”
簡瑤倔得很,幫沈奕拉開後座的車門,她直接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沈奕把童知畫安頓在後座,不忘讓阿龍先回去。
他坐上車,關好車門,伸手將童知畫拉到自己腿上,讓她的頭靠著自己,這樣能舒服些。
傅盛年把車開得飛快,火速趕到醫院。
急診科當值的醫生是韓覓,同科室關於童知畫患上白血病的事情已經有幾名醫生知道,這話自然也傳到了韓覓的耳中。
童知畫是康複科的護士,雖然是新人,但在自己工作的醫院確診,多少更引得同事關注。
她被推進急診室,不久就轉去了病房。
韓覓的建議是現在住院,接受化療。
童知畫的病情在一點點惡化,她的抵抗力很差,如果病情進入快速期和急變期,治療效果不會理想。
聽到化療兩個字,簡瑤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
沈奕掏出了大衣裡的那個藥瓶遞給韓覓,“這是治什麼病的藥?”
韓覓隻看了一眼藥瓶便十分肯定地告訴他,“慢粒白血病。”
“你說知畫她……”
沈奕喉間忽然一哽,後麵的話說不出來了。
“大概兩個月前確診的。”
韓覓說完,重重歎了口氣。
上次童知畫因為流鼻血被送到急診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童知畫得了病,今天聽說了童知畫的事,她還特意查看了知畫的病曆。
“化療結束以後如果沒有什麼大問題,她可以繼續服用藥物。”
“不需要骨髓移植嗎?”傅盛年問。
他對白血病這幾個字一點都不陌生,因為簡詩得的就是這個病,隻不過,簡詩是急性的,發病突然,而童知畫是慢性白血病。
“如果想治愈,骨髓移植是唯一的辦法,但要找到合適的配型,大多數慢粒白血病的患者在病情穩定的情況下選擇吃藥,有些甚至終身服藥。”
“不管哪種方法,治好她。”沈奕急道。
韓覓點了點頭,安慰說“這種病是可以治愈的,不用太過擔心,你們好好陪著知畫,彆讓她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保持好一點的心態,還有,她身上有大片的淤青,不知道怎麼搞的,以後一定要避免這種事情,不要磕碰,不要受傷。”
叮囑完了,韓覓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她剛在椅子上坐下來,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但這個號碼她不陌生,最近這段時間經常打來,打通了又沒有人說話。
他懷疑是吳俊打來的,但又不確定。
如果隻是單純的騷擾電話,她肯定把號碼拉黑,可她又怕對方是吳俊,所以任由這個號碼時不時打來。
她照常接起,對方不吭聲,她也不吭聲。
片刻後,通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