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負你情深!
磕碰聲夾雜著女人的尖叫聲,頓時響徹整棟房子。
正在乾活的傭人聽到聲音,都從廚房跑了出來。
任如夢摔了個結實,胳膊腿一時都動不了,人在地上趴著,疼得眼淚都流出來。
沈奕將童知畫扶起來,發現她膝蓋上兩塊青,目光冷冷地看向任如夢。
聽到女人嘴裡喊了幾聲疼,他一點沒客氣,“活該,怎麼沒摔死你。”
他隨後叫了阿龍,讓阿龍把任如夢拖了出去。
任如夢感覺到自己的腳脖子被人拽著,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在地板上摩擦,火辣辣的。
“彆,彆這樣。”
她身上快疼死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懂得憐香惜玉,拖狗一般把她往外拖。
她這輩子沒遭到過這樣的對待,太屈辱了。
阿龍仿佛沒聽到她的話,把她拖到門口,一腳踹在她腰上,將她從門前的台階上踹了下去。
又是一通磕碰,慶幸的是外麵的台階就幾階。
她滾到地上,這一次是麵朝上躺著的,視線範圍內,她瞥見阿龍退回屋內,‘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一個保鏢而已,膽敢對她這麼無禮!
沈奕讓他拖,他就真的把她當成死狗那樣拖。
她渾身發抖,已經分不清是疼的還是氣的。
在地上緩了會,她爬起來。
防盜門突然‘嘎噠’一聲響,被人從裡麵拉開。
她抬頭,又看見了阿龍冷硬的臉。
對方手裡拿著她的包,還有她從沈奕那裡拿到的文件袋,兩樣東西被阿龍從門內扔出來,劈頭蓋臉朝她砸來。
包砸在她腦袋上,但沒掉到地麵,肩帶從她頭上套下來,包就那樣掛在了她脖子上。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臂上好幾處擦傷,腿上也撞青了,衣衫淩亂,十分狼狽。
“啊——”
她沒受過這氣,歇斯底裡地尖叫出聲。
阿龍聽到聲音,抄起了一根高爾夫球杆走出來。
見他手裡拿著家夥,任如夢嚇得撿起地上的文件袋跳起來跑。
狗東西!
居然還敢抄家夥。
她顧不上摔下樓梯身上有多疼了,包還掛在脖子上,毫無形象可言,她一瘸一拐地跑到自己的車子前,拉開車門快速鑽了進去。
眼看阿龍拿著高爾夫球杆追過來,她連忙把車子發動起來,開著車逃離。
彆墅內。
沈奕拿了藥箱,進了童知畫的房間。
她腿上的淤青如果不用活血化瘀的藥,很難消。
他坐在床邊,將藥膏輕輕塗到她膝蓋的淤青上,不忘抬眼看了看她的脖子,那裡的傷口還結著血痂。
擦好了藥,他把藥膏放回藥箱裡,又拿了碘伏,幫她把脖子上的血痂清理乾淨,傷口消毒。
白血病最忌諱磕碰和流血。
童知畫的病情已經在惡化了,這些傷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沈奕眉頭皺得緊,臉色異常難看。
童知畫把手伸上去,將他皺起的眉頭一點點揉開,“彆擔心了,我這不好好的。”
“哪裡好了。”
他看她一點都不好,不過是在強顏歡笑罷了。
把藥箱收好,他起身,轉身正要出去,手被童知畫緊緊握住。
她從床上起來,從後麵抱住他,臉頰緊貼在他背上。
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沒動。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童知畫打破沉默。
沈奕提著藥箱的手握得更緊了,“可以。”
“吃了藥,我身上好像不疼了。”
“不疼就好。”
“我想……跟你睡。”
他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她不想隻是單純地跟他躺在一張床上,像是下定了決心,要把自己再全身心地交給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