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負你情深!
這話把莊豆豆問住了。
她摸著後腦勺,一臉憨憨。
“你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嗎?”
應該和莊嚴一樣,都是孟買血型。
童知畫聽著他的話,詫異地回頭,“你想乾什麼?”
他眉頭皺起來,“我能乾什麼?”
還不是想救她。
如果莊豆豆能和她配型成功,她還是有救的。
“現在醫療水平比以前高了,不需要用老方法從骨髓抽取骨髓液,直接抽血就行,捐獻者沒有痛苦。”
童知畫懂他的意思,但又不忘提醒他,“她還是孩子,就算配型成功,必須征得她父母的同意。”
這是法律規定。
沒有監護人的同意,醫院不敢亂來的。
沈奕像是被人當頭潑了盆涼水,俊臉瞬間垮了下去。
想救知畫,怎麼就這麼難?
氣氛忽然間變得凝重。
莊豆豆看著沈奕難看的臉色,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聽不懂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隻能感覺到他情緒非常的低落。
她小手伸過去,握住他的大手,“叔叔,你不高興嗎?”
“沒有。”
“配型是什麼?”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你先說說看嘛,我都五歲了,爸爸說我很聰明的,學什麼都很快。”
沈奕沉默不語,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他起身坐到沙發上,拽了下輪椅,將童知畫拉到自己麵前。
玄關傳來開門聲。
兩人不約而同地朝著門口望去,是阿龍回來了,他拎著大包小包,裡麵全是小孩玩的玩具。
看到玩具,莊豆豆眼睛都亮了。
裡麵有芭比娃娃,有跳棋,有毛絨公仔,有積木,還有一套廚房玩具。
“叔叔,這些我可以玩嗎?”
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沈奕點了頭,“玩吧,就是給你買的。”
“太棒了!”
莊嚴都不給她玩這些玩具,不是給她買拚圖,就是給她買各種書,特彆沒意思。
她把玩具都攤在茶幾上,玩了這個玩那個。
童知畫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唇角揚起,心情跟著好了些。
“我可以跟你一起玩積木嗎?”
莊豆豆一臉乖巧,“好呀。”
童知畫一笑,沈奕心裡反而湧起一股難言的苦澀。
他起身走到窗邊,點上了一支煙。
煙抽到一半,院子裡開進來一輛車,是莊嚴的車。
動作夠快的。
讓他晚點來接莊豆豆,他居然來得這麼急。
見車在院子裡停穩,莊嚴從車裡下來,沈奕掐了手裡的煙,大步走出去,把莊嚴攔在了門外。
“我有話跟你說。”
他抓住莊嚴的手臂,硬生生地把人扯下台階。
“豆豆呢?”
“她很好。”
莊嚴明顯是壓著火氣的,“你居然敢一聲不吭帶走我女兒,你想乾什麼?”
“隻是讓她見見知畫。”
“你安的什麼心!”
“我想讓豆豆看清楚她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明明獻一點血就可以救人一命,可她爸爸偏偏就是見死不救。”
“你——”
“莊嚴,你的心當真能這麼狠嗎?知畫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沈奕情緒激動之下,拳頭都捏緊了,恨不得直接往莊嚴臉上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