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負你情深!
肖春霞在急救室中兩個多小時,性命暫時保住了,但傷情嚴重,還沒有完全度過危險期,她出了急救室,直接被送到重症監護室。
顧建華在醫院守著,江惟開著車跑了一趟女子監獄,與顧湘見了一麵。
肖春霞的情況還不穩定,隨時有可能再出狀況,他必須讓顧湘知道這件事。
聽說肖春霞出了事,人在重症監護室,顧湘的眼淚當場就落了下來。
江惟很想幫她擦眼淚,可他們之間隔著玻璃,通話都需要用電話。
“你先彆急,阿姨肯定能挺過來。”
顧湘抹著眼淚,抓著聽筒的手越握越緊。
“是誰乾的?”
“童知畫。”
“又是那個女人。”
她跟童知畫的孽緣怎麼就沒完沒了了。
“她為什麼要打傷我媽?”
江惟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警方正在調查,不過童知畫已經向警方說過,她是自衛。”
“自衛把人打成那樣?”
顧湘的牙齒都咬起來,“你見過自衛把人打進重症監護室的嗎?”
“你先彆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那是我媽,我親媽。”
從小到大,把她捧手心裡疼著寵著的人,現在卻被童知畫打進重症監護室了,她做不到冷靜。
“阿姨是頭撞到衛生間的洗手台上了,我估計她和童知畫是起了衝突,纏鬥的時候被童知畫推的。”
“把人傷成那樣,不算自衛,那叫過失傷人。”
江惟沒接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顧湘了。
兩人都沉默下去,會麵的時間有限,見他不再說什麼了,顧湘忍不住打破沉默,問他,“童知畫傷到了嗎?”
“她肩膀上有一處咬傷,除此之外,沒看到什麼明顯的外傷。”
“那她就是屬於防衛過當,算是過失傷人了。”
江惟輕點了下頭,剛要說什麼,會麵時間到了。
獄警走過來,示意顧湘該走了。
顧湘無奈地看了眼江惟,眼睛紅紅的,對他千叮萬囑“照顧好我媽,拜托你了。”
“我會的,你放心。”
“記得起訴童知畫過失傷人。”
江惟沒能說什麼,獄警就將顧湘拉走了。
離開女子監獄,江惟開著車返回醫院。
這一來一回耽誤了很多時間,他到醫院時,天已經黑了。
顧建華還守在重症監護室外麵,頭低低垂著,模樣有點可憐。
他走過去,輕拍了下顧建華的肩膀,“叔叔,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我不餓,謝謝。”
“你在這裡守著也沒用,回去吧,阿姨這邊有什麼情況,護士會直接聯係我們。”
顧建華重重地歎了口氣。
女兒在監獄服刑,老伴兒又被人傷成這樣,剩他一個人,他都不知道這是造了什麼孽。
江惟送他回公寓的路上,說起顧湘要起訴童知畫過失傷人的事。
他靜靜聽著,心裡其實有數。
是肖春霞挑事在先,他老伴兒什麼脾氣他是知道的,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