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瞬間受了極大的刺激,“你說什麼?”
“我們已經和當地的警方聯係上,案件還在偵辦。”
“他們什麼時候失蹤的?”
“你發生車禍那天。”
傅盛年進了病房一句話都還沒有說,眼看著生命監測儀上汪洋的心率和血壓數據在發生變化,汪洋的呼吸開始困難,他連忙上前,按了床頭的緊急呼叫鈴。
醫生和護士很快跑了過來,汪洋的情況不容樂觀,血壓下降很快,醫生和護士緊急搶救。
傅盛年和陳警官都被請到了外麵。
兩人坐在椅子上,許久無言。
“有洛九的消息嗎?”傅盛年打破沉默。
陳警官搖了搖頭。
不知道人是遇害了還是躲起來了,到現在還無法證明唐悅月和洛九是同一個人,唐悅月的通緝令發不出。
傅盛年眉頭皺起,一臉疑惑地問他,“洛九當初涉嫌綁架,被你們扣下過,按理說你們應該采集了她的dna。”
“正常走流程是采集了,後來出了點問題。”
“什麼問題?”
“係統被黑過一次,丟失了部分數據,相關部門人員一直在恢複數據,我手上要辦的案子很多,那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沒把這事放心上,主要當時沒有聯想到數據被黑跟洛九有關。”
“當時采集的血樣沒保存?”
“對於一些非正常死亡,立案的,會做屍檢,保留血樣,用來入檔的不會保存太久。”
“所以隻有金虹死亡現場采集到的凶手指紋?”
“是。”
唐悅月把十根手指的指腹都燒壞了,現在指紋已經無法對比。
看來他們唯一的希望,還是汪洋手上留的備份資料和洛九的血樣。
汪洋那邊搶救過來,醫生建議讓他好好休息,暫時不要問話,以免他再受刺激。
轉眼過去了一個月。
汪洋的傷養得差不多了,即將出院。
關於備份的資料和血樣放在什麼地方,陳警官一直在追問,他的回答始終是想不起來。
他的老婆和孩子仍舊下落不明不知死活,案子已經轉到陳警官手上,傅盛年沒有送汪洋回家,安排了住處給他,陳警官派了兩名警員跟他同住,保護他的安全。
傅盛年每隔一兩天就要跟汪洋見上一麵,詢問備份資料和血樣的事,開始汪洋說記不起來,後來乾脆沉默了。
“你想起來了,是嗎?”
傅盛年坐在沙發裡抽著煙,暗沉的目光透過煙霧盯在汪洋臉上。
男人坐在他對麵,頭一點點低下去,一句話都不說。
“當地警方仔細搜查過你家,並沒有找到備份資料和血樣,東西你放哪了?”
傅盛年不死心地繼續問。
汪洋抬頭看了他一眼,硬著頭皮說“不記得。”
“你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
傅盛年察覺出汪洋出院後,極其的不配合,他想回家,考慮到他的安全問題,傅盛年沒放他走,陳警方好言相勸,他才勉為其難在傅盛年安排的地方住了下來。
“你們把我關在這裡,算不算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汪洋忽然抬起頭,語氣帶著質問。
“我們是替你安全考慮,暫時讓你住在這裡。”
“我想回家。”
“如果你想起備份和血樣放哪了,我就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