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南嫿拿起手機站起來,對林胭胭說“林小姐,失陪一下,霍先生叫我進去,你要是好奇就一起。”
林胭胭自然好奇,好奇極了,可是一想到霍北堯剛剛對她說的那些話,強烈的好奇心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涼下來。
她冷冷地警告道“收起你那些歪心思,不要勾引我未婚夫,否則我讓你滾出京都!”
南嫿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笑完目光冷冽地看著她,“林小姐,我是沈家四小姐。沈家在京都的地位不比白家差,想讓我滾出京都,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好嗎?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林胭胭在霍北堯那邊碰了一鼻子灰,出來在這裡又碰了一鼻子,接連兩次碰壁,怒火憋了一肚子,快要憋炸了。
她狠狠瞪了南嫿一眼,經過她時,用力撞了她的肩膀一下,朝門口走去。
南嫿沒防備,身子朝前趔趄。
朱梨急忙過來扶住她,“沈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你送她下樓吧。”
“好的,沈老師。”她壓低聲音說“如果霍先生再欺負你,你打電話給我,我馬上上來。”
南嫿心裡一暖,“好。”
目送二人下樓,她轉身去了男士試衣間。
推開門,霍北堯長腿交疊,單手插兜,姿態慵懶地坐在試衣間的沙發上,俊美麵容喜怒不辨,隻一雙眼睛冷若冰霜地看著她。
西裝外套已經脫掉了,上身隻穿一件黑色襯衫,襯衫下擺紮進西裝長褲裡,將腰線勾勒得緊實迷人。
修長脖頸上勒著一根黑色幾何領帶,襯衫紐扣解開兩顆,露出白皙性感的鎖骨。
南嫿心裡暗歎,死男人連鎖骨都長得這麼完美,像藝術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可惜裡麵長了顆黑心。
白瞎了這麼好的皮囊。
她步伐颯爽朝他走過去,勾起一邊唇角笑著問“沈總讓我死過來有什麼事?”
霍北堯指了指脖子上的領帶,命令的語氣“解開!”
“好的。”
南嫿走過去,彎下腰,手指搭上領帶解了幾下,解不開,反而勒得比剛才更緊了,緊得霍北堯喘不過氣來。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手指微微用力捏住,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存心的是吧?”
一語雙關,一指領帶,二指剛才的仙人跳。
“對,我就是存心的。”
南嫿壓抑不住心裡的幸災樂禍,潮濕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看著他,笑意飛濺,笑出了一份俏皮。
自相識以來,霍北堯很少見她笑得這麼俏皮,這份俏皮讓她有了少女般的活潑和輕盈。
他忍不住盯著她多看了兩眼。
那雙眉開眼笑的眼睛,像極了南嫿的,確切地說像極了少女時期的南嫿。
自從六年前床照風波後,她就再也沒好好笑了,直到死都沒對他笑過。
他心裡燒過一陣尖銳的疼痛,語氣稍微柔和了些,“就不怕惹惱我嗎?”
南嫿心說怕你個錘子,嘴上卻說“怕啊,怕得要死。”
霍北堯眼角一挑,“怕還挑釁我?”
“禮尚往來嘛,相比霍總送我的,我還你的不過是一點毛毛雨。”南嫿也是一語雙關。
霍北堯眸色暗了暗,修長手指拽了拽領帶,“彆廢話了,快把領帶給我解開。”
南嫿聳一聳肩,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死結,解不開。”
霍北堯眸色一冷,眼鋒刀一般削著她,一字一頓道“用、牙、咬。”
南嫿樂了,“這可是你說的?萬一我咬到不該咬的地方,你可彆怪我啊。”
“少廢話。”